江文绚很是一惊,半晌之后才啊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谢清忙道:“我也没旁的意思,真的,夫子,就是,我家玉堂的性子比较野,这虎牙,刘虎是个不认得字的,性子也燥,这学堂里,我瞅着事情还是挺多的,怕他做不好,反而影响到夫子教书。”
江文绚心中微动,想了下后道:“东家,这事,我得先想想。”
谢清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谢清站起身来,道:“那,我就不耽误夫子看书了,若是同意了,明日,夫子便可以带春风姑娘来了。”
说完,他嘿嘿一笑,背着双手走了。
只留着听到春风姑娘四字眼神都有些深的江文绚在亭子里坐着。
江文绚坐了整有半柱香的时间,才起身回到书堂。
江秋雨已经察觉到江文绚不在学堂,正好书也看了一半,便留了心思注意门口,见江文绚回来,看他神色,不觉起身问道:“何事?”
江文绚微微摇头,道:“回家说。”
他想了半柱香,都没想明白谢清让李春风来学堂做丫头做的活是什么意思。
还春风姑娘!
江秋雨本是还想继续看书,不过看江文绚的神色,便将书放下,将书案收拾了一下后,跟着江文绚回家。
回到院子里,看到桌上那一堆东西,两人都呆了一下。
然后,柳娘就让李春风将城门口的事说了一遍。
江文绚听完之后,轻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难怪谢清这么快就发现了,原来是谢玉堂告诉的他。
而江秋雨听完之后,脸色都变了,一把拿起了李春风的手,道:“春娘,伤到哪了?重不重?给哥看看!”
李春风忙道:“不重不重,谢玉堂让人送了玉露膏过来,娘帮我擦上,就不痛了。”
江秋雨松了一口气,又道:“你,你,你……”
你了三次,江秋雨到底说不出后面的话。
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这么危险的事!
李春风为什么去做,还不是因为家里的钱都去买了笔墨纸砚!
而且,她只怕还想着,以后也要花费这么多钱去买那些他要用的东西。
否则,以李春风的性子,断不会这般铤而走险。
李春风讪笑道:“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我跟着娘学刺绣,我在家绣帕子也能赚钱的。”
“对了,这些东西?”柳娘指着桌上那堆物品道。
也不知道谢清到底是什么意思,钱袋和盒子她都没有打开,都保持着原样。
江文绚上前,先是打开钱袋子开了一眼,道:“这是一贯钱。”
然后他打开了那个盒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江文绚是倒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后,才对江秋雨道:“你来看看,看认得不。”
江秋雨本还是瞅着李春风,想看看还有哪里受伤没有,听得江文绚这话才转过去。
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也不觉吸了一口气,随后,非常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笔。
手指在笔杆上拂过,再轻吹了下笔头的毛,江秋雨道:“这个,是烟水阁的笔,虽然是二等笔,但也很是难得了。”
江文绚拿起了另外一支,道:“不错,就是烟水阁的笔,这种笔,在宣德大战之前,一支便要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