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晨离去后,谢清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玉堂哑声道:“若是有军队从北方下来,京城唯一的天险就是大河,大河防务,等于是京城最后一道有效防线,这个位置,若是平常时期,那就是一个不讨好也没什么油水的职位,但是,若是有事,便是个要紧位置了。”
声音微顿,谢玉堂道:“这种职位,若是旁的人,安国公和裴大将军肯定是不会放心,也不会同意的,可堂叔对裴钰有救助之恩,若是魏王的人提议堂叔,那裴大将军应该不会反对,裴大将军不反对,安国公便也会默认。”
“那……”谢清顿了下,道:“若是魏王的人做的,这是魏王认为,你爹他还会听魏王的话?”
谢玉堂眉头轻皱了下,道:“也许,堂叔想说的是,他让魏王这么认为的。”
“他能有这么聪明?”带了疑惑的低声嘀咕一声,挥挥手,谢清接着道:“行了,你去趟裴府吧,这曹家做的恶心事,你也跟裴钰说说。”
谢玉堂道了声好,左右看了下,低声道:“祖父,师父一直没有回来,只怕是那些刺客那里有些状况,我去裴家,若是需要,可能会直接出城,您到时候给遮掩一二,对了,堂叔说的那个替身是董雨,看样子做的还不错,我若是晚上没有回来,你便让他继续做我替身,只说伤重,要养着。”
谢清道了声好,又道:“你自个也小心些,你那伤还没好!”
“我省得的,嗯,没什么要紧事,我一定回来的,明天春娘新铺子开业,我不能当面祝贺,但是去买点料子总可以吧。”谢玉堂笑道。
谢清嗯了一声,又道:“你便是要翻墙,也等晚些!千万别让人看见!”
谢玉堂笑道了声好,然后转身离去。
他先是去了裴家,一个多时辰后,便翻墙进了江府,摸到了李春风的院子。
李春风今天去了齐元桥的铺子,除了安排将那些高端织品全数运去御街铺子外,也挑了几匹料子。
都是价值八贯一匹的高端料子。
估摸着谢玉堂会来,李春风便让春梅她们都去歇息,自己翻看着那几匹料子。
想着到底是用哪种做嫁衣比较好。
听得门咔哒一声轻响,李春风将布料收拢了一些,回头道:“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来?”
谢玉堂回身将门轻轻关上,再转回身,道:“我,我想着,我还是得来跟你说一声,我跟那个曹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春风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再将热在红泥小炉上的点心端到罗汉床的小几上,道:“怎生是一点关系都没呢?她哥可是被你打瘫的。”
谢玉堂听得第一句,急得手都举了起来,正准备指天发誓,就听得李春风说的第二句。
那手一下僵住,他还带了些愣怔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