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后,有人扬声道:“不知道贵府是那个衙门的五品官?”
来喜道:“作甚要告诉你!”
“连官名都不敢报,只怕是个假的!”对方那边有人叫道。
来喜冷声道:“这里是我们东家的果林和庄子,你们一伙人持械要闯过来,那便是抢劫!”
“我们是追贼人!”对面有人叫道。
来喜道:“什么贼人?我们这里一直有巡逻的人,除了你们再无旁人过来,你们这明显是贼喊捉贼!”
说着,他一抬手,他身后站着的一排侍卫便全部刀剑出鞘。
这态度一表,那边便安静了下来。
安静得远处传来的声音李春风都听得见。
那声音是有人在叫:“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
来喜也听得真切,当即叫道:“你们果然是心怀不轨,去,马上去报官,这里有贼人想抢劫!”
听着有人应是,那边的人赶紧叫道:“误会!误会!是我们的人看走眼了,对不住,我们这就回去!”
听得那边人声淡去,李春风不觉微蹙了下眉,然后缓步往屋子里走。
走到门口,李春风回头道:“秋菊,你去看看,若是福顺他们有话,让他们来回。”
秋菊应了声是,往外面走去。
李春风在屋子里坐了一炷香后,东顺和福顺进来了。
进来之后,东顺便道:“姑娘,那任姑娘没到我们这边来,不过,她应该是使了手段,让花庄的人以为她到这边来了,趁着这边闹腾的时候,那姑娘便往沿着河道往庄子外面走,我和福顺觉得奇怪,便没有打搅她,只是偷偷的跟着她。”
李春风神色微凛,点头道:“你们做的好。”
她心头不觉泛过一丝后悔。
是啊,任素荷那般人物,怎么可能那么老实的被人软禁?
她其实不该多事。
这是东顺和福顺念头转的快,没有马上出手,否则,任素荷本就是利用他们庄子来转移视线,到时候出手,说不定就干脆拿他们当锅了。
“我们也没跟多久,那姑娘在靠近路口的河道边和接应的人汇合了。”东顺沉声道:“然后,那个接应的人告诉那姑娘,说京城那边事闹的很大,裴家抓着河东路的事不放,任家二爷今天都被唤去大理寺了,大少爷说,如今只有向魏王全面投诚,魏王才会出面帮忙,否则,任家大房的下场就是二房的未来。”
李春风眉头不觉轻蹙,道:“她是听到了这话,就回来了?”
福顺道:“还有几句,那人说,说是少爷说的,这魏王让她过去做如夫人也不是真就让她怎么样,主要要的是任家二房的投诚,要任家二房将钱财作为嫁妆送过去,因为只有这样的方式,别人才不会弹劾魏王,而若是没有这个关系,魏王肯定不会出手,因为这种时候,魏王可不会再引火烧身。”
“那人这般说后,那姑娘就问,这些话是不是少爷特意让他转告的。”东顺接着福顺的话道:“那人说是,还说少爷说了,若是姑娘还是决定离开,那么便走远一些,再也不要让人找到,否则,到时候可再没有任家做她的后盾,因为,任家二房已经死绝了,那人还说,少爷还说了,她能带走的就是贴身带的那些,藏在别处的钱就别想了,让她省着一点花,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自己保重。”
“如此。”李春风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他们没有发觉到你们吧?”
福顺摇头道:“跟上去的只有我跟东顺哥,那个姑娘不会武功,来接应她的,也只是一个身体比较强健的中年男人,他们都没有发觉到我们。”
李春风点点头,道:“那就好,这次是我不对,这种事,不应该去管的,行了,让大伙早点休息吧。”
东顺和福顺应了声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