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差点丢了命才得的,你实至名归。
县里给我发了奖赏通告,今年我的测评肯定是个甲。
那些老家伙都很羡慕我呢。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缺钱,最重这名声,是你让我临了临了,露了一回脸。
话说回来,该感激的人是我。
我和你婶儿还商量着呢,要拿些东西去瞧瞧你的病。
可没想到你竟然好了。
一会儿说完事儿,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
我和你婶儿,啥都不缺。
倒是你家,孩子多,老人老了,病了,啥都缺,日子过得不容易。
你继续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不容周越和宁垣墨多说客气话,村长是个利能人,他催着周越继续说。
他知道这个时节,地里活多,忙得很,也就这会儿日头毒的时候,人们能歇会儿。
“好,这第二件事是我家老幺炫哥儿,他在镇里读书好几年了,镇里的夫子你也知道,教不出什么的。
我想啊,趁着手头有点钱,把炫哥儿送去县学读个一两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材料。
如果是个好苗子,我们就下定决定,勒紧裤腰带供他,不留下遗憾。
若不是个读书的料子,那就趁早不读了,或者回来跟着他长兄种地,或者趁着年纪还小,去找个铺子里做个几年学徒,学门手艺,将来好有口饭吃。
您说,我家这么盘算,对不对?”
一席话说的村长直点头,垣墨眼睛直放光。
他觉得弟弟聪明,就是没遇到名师。
可惜的是姥爷走得早,不然有姥爷教导着,炫哥儿没准会成为年纪最小的秀才。
“你这么想很好,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那两个逆子,小时候我也想送他们去读书的。
可惜他们不是那块料,但也因了读书明理,会算账,他们才能慢慢把买卖做起来。
要我说,这但凡是能供孩子读书的,还是要供的。
哪怕中不了举,做不了官,能做个明白人,也是好的。“
转念一想,宁远才倒是读书多年,也中了秀才,可人还是糊涂。
不禁有些赧然,冲母子二人笑了笑,继续道:
”我可没有说远才那个糊涂虫啊,你们别往心里去。“
得,本来没想那么远,他这一说,周越和垣墨都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