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前一晚,聂九无法入睡,心里燥热,掀了被子,下床,穿鞋,就这么两件衣单薄着出了门,
现在是秋天,秋霜露重,外面风吹来,树影婆娑,声音沙哑,布谷的鸟儿也会偶尔叫几声,山里的空气是清新的,树的气息怡人,她吸了吸鼻子,慢慢走着。
不知不觉当中,走到了老师门口,聂九轻轻开门,轻轻合上,关脚步很轻,呼吸也很轻,到头自然憋住了气,老师朝里侧躺着,被子落在了肩膀处,任长发自在。
聂九趴在床头边,就叫“老师”。
老师是不得不听见的,皱着眉头,使手去提被子想蒙住头,不听这猢狲胡搅蛮缠。
聂九手疾眼快给他扒下来,不退半分力道,他的手还没有松,俩人暗自较劲。
“老师”聂九放软了声音,把头离他身子近些,他这张床是有些大的。
老师松手叹息“说”
聂九问“我有情欲,该怎么办?
老师转过了身,使手支棱起半个身子,长发随意的也一起落下,在肩颈,在手上,他神情晦暗,逼人的气势向着聂九去了,她自觉低头,
声音显在上方,严肃,清冷“你怎么敢跟我说这个?”他再一次重复,这次声音低了些,是真的疑惑“你怎么敢跟我说这个?”
聂九没有想,抬起头就看他,眼中坦诚“你是我老师啊,是我见过的人里,有最大平等心的”
老师侧躺了下来,双手握拳枕着脸,说的无奈“可那也只是最大”
聂九没有动作也不敢有动作,过了好一会,老师说“你上来,躺在我身边就好”
聂九没有迟疑,掀了被子窝了进去,她抓着老师的手臂,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老师的气息,感受着自己的懵懂。
床吊顶的中间有东西镶嵌,是木雕的莲花,一眼就能看清,不分黑白昼夜。
老师略有些凉的指腹拂过聂九额头替她理着凌乱的头发,不让它遮挡双眼。
后面发生的自然。
聂九想到离去,眼眶发麻发热,她是不舍得。
她有告白,
“老师,我是喜欢你的,我舍不得你”
“老师,你没告诉我你的姓氏,你的名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有点困了,好累,但是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