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姜姜也对姜灵槐挺好奇的,好奇他为什么被一贬再贬,贬到了边缘,更好奇跟在他身后的鬼。这几天,那个男鬼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个女鬼,他的妈妈,与隔壁档案室良哥的妈妈聊的特别开心,常常两人一起消失不见。从她们交谈的内容来看,似乎是去看电影了。
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问过反恐的曲叔,曲叔只说他违纪了,犯了大错,还连累好几个特警重伤致残,让她日后别问。
姜姜推了推她,嫌弃道,“真吓傻了吗?你做这个行当的,怎么能那么胆小。”头顶的灯又是一闪,她抬头看。按科学的说法是电压不稳,按她双眼所见来说,是女鬼飞在房顶上,张着嘴,伸着长长的指甲,试图扑向她。
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律,人犯了罪,活着时需先经人类法律审判。
她没有管女鬼,总归她除了愤怒的飘来飘去也做不了其他事。
她继续对忠姨道,“那个皮条客说,阿忠那总有货。他还说,阿忠有本事,你要什么样的人他弄不来。”她又拿出一份档案,“张忠,男,四十八岁,有过两次违法犯罪记录。一次组织卖淫,一次参与黑社会性质组织。”
傅立跟着组长与师兄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姜姜一手夹档案袋,一手掏一个中年女人的档,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组长大喝一声,“不许动!”
姜姜下意识的松手,举起了双手。
他们是编外部门,别说没资格配枪了,警棍都没给一根。
这个可调节电击器,还是她自己花钱找人买的。
傅立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害怕的样子,抿唇笑了。
真可爱。他想。
手铐不够,吕聪拿绳子将他们绑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傅立,暗道,以前我也觉得她可爱。现在?避之不及。
姜姜交了执法记录仪,留在医院陪央灵槐。央灵槐没有父母,亲属里只有一个大姨,一个表哥。她通知了大姨,然后跟着救护车一起来了医院。
央灵槐的身体很差,不仅没了腿,成了残疾,心肝脾肺肾,不是换过就是修补过。他需要吃大量的抗排斥药来维持身体机能。半年前,他得了急性白血病,表哥给他捐了骨髓,要吃的药又加了一种。这些药的副作用都很大,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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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央灵槐的医疗记录,一边看一边叹息。
不是可怜,也不是怜悯,只是叹息了几声。
前台的茶中有迷药,除此之外,他们进房间后,他们还从门上的小孔中打入了医疗用的吸入式麻药。
一进房间,央灵槐就让她小心。小心什么还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那里说是旅馆,但哪有旅馆无窗,除了一扇门四面封死,连个排风口都没有。
那个接受他们询问的男生神情有异,同他们说话时,手一直在抖,并且眼神不自然,不敢直视他们。她原本以为他是没看出来,刚才看了他的药单才明白,他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药物,而那些药物,会影响他的思维,让他的脑子变慢。
没一会儿,央灵槐的大姨就来了。她跟女鬼长得很像。
“你是姜姜吧,我听灵槐说过你,谢谢你了。”
姜姜很快将央灵槐的情况跟她说了,“没是,吸入了过量麻药,醒来就好了。”
大姨见侄子没事,放心了不少,拉着姜姜出去了。姜姜知道她有话要问,乖乖跟着她走出去。
大姨斟酌了一下,“你们不是闲职吗,怎么……”要出现场。
姜姜道,“组长最近再查一起失踪案,查到了那里,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们就想着先趟一遍看看。”她诚恳的看着大姨,“阿姨,我的身手很好的,不会让他有事。”迷药在她预计之中,她只是没想到央灵槐会弱成这样,久久不醒。“我家兄弟姐妹六个人,我爸说我最有练武天分,伸手也最好。”反正哥哥姐姐让着她,弟弟打不过她。最小的妹妹一岁都不到,现在看不出来。
大姨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姑娘,我不是怪你。”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病房内,“我只是不愿意让他去做这些危险事,他爸妈去的早,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去了下面,怎么面对他爸妈。”
姜姜想,倒也没什么不好面对,下面有茶室,书斋,酒楼,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一个包间。
大姨压下心中担忧,笑看着姜姜,“你家中兄弟姐妹这么多?”
姜姜点头。
她又道,“那你妈妈可辛苦了。”
姜姜又点头,她突然想起什么,忙道,“你瞧我,都忙忘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
姜姜摇头,“阿姨,不用了,我回家吃饭就行了。”她将手抽出,“我妈让我六点回家,现在都六点半了。医生说组长身边要有人,我就是等着你来我就走。”说罢,转身就走。
大姨愣了一下,看了看空了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孩子……似乎有些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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