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宇的这番话,让伊玫瑰彻底说不出话来。
她侧目看向病床上的苏慈意。
病床上,苏慈意的脸颊已经瘦得凹陷了下去。
那张巴掌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死白死白的。
憔悴又破碎。
那朵一直以来都坚韧又倔强的野玫瑰,现在已经枯萎成了这样,还面临着随时会凋零的危险。
伊玫瑰终于控制不住情绪。
她的泪水决堤,崩溃地扑倒在苏慈意的病床上痛哭起来。
“意姐……你醒醒吧,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我不该在你警告过我后还不远离许泱泱……”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有背叛过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彻骨的痛哭声回荡在病房内。
殷宇垂了垂眸,无声地退出了病房,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靠在病房门口外的墙上。
听着里面伊玫瑰仍然不停的啜泣声,殷宇点了一根烟。
浓烈的尼古丁气息随着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透过浓白的烟雾看见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戚政隆。
戚政隆的脸上还有许多小伤口,他的胳膊和腿上都打着石膏。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养伤。
戚政隆将跟在身后的保镖和护工都挥退。
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殷宇面前。
殷宇朝他咧咧嘴,笑得吊儿郎当,抬了抬自己夹着烟的手。
“戚总,来一根?”
戚政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自己那只没打石膏的手。
殷宇把烟递给戚政隆。
等戚政隆咬上烟屁股后,他又亲自弯下腰来给戚政隆点上了烟。
久违的香烟味充斥在鼻尖和肺腑处,让戚政隆紧绷了许久的神经都放松了几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
吐出烟雾来后,对殷宇道了一声:“谢谢。”
殷宇摆了摆手,“戚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