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油门猛踩,火红色的保时捷718轰着油门传来刺耳的响声,呼啸而去。
卷起来的尘土和汽车尾气呛得殷宇脸色难看至极。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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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慈意百无聊赖地把江承宴的办公室逛了个遍,最后随手在办公室里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翻看着。
许是太无聊了,她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靠在沙发上居然眯着浅浅睡着了。
江承宴抬头时看见沙发上的那抹身影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不由得动作放轻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文件夹。
他从办公桌前起了身,到休息室里拿来了一条毛毯,来到苏慈意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
但是苏慈意这一觉本就浅,只是打个瞌睡,所以江承宴手中的毛毯一盖下来的时候,她就颤了颤睫毛,醒了过来。
苏慈意条件反射地扣住了江承宴的手腕,那种刚睡醒时的警惕和戒备让她此刻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一般。
“别紧张,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江承宴目光落在了那只扣在他手腕上的小手。
小手软乎乎的。
苏慈意看见江承宴,还有自己身上的毯子,一瞬间又放下了防御,松了口气,低声道了句:“谢谢。”
她松开江承宴。
但是男人却在下一秒翻转了手,将她的小手把进了掌中。
江承宴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同时长臂伸出,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紧接着苏慈意就感觉到自己撞进了一面厚实坚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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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的气息环绕住她。
即使苏慈意已经和江承宴有过那么多次的亲密接触,但她此刻还是有一瞬的不适应。
正当她想挣扎,头顶处江承宴的声音传来:“慈意,别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角色。”
他们现在还在“游戏”中。
苏慈意顿时偃旗息鼓。
感受着怀中的温软,江承宴嘴角微勾,将她又搂紧了紧。
“有的时候,我还真希望你不是那么要强的苏慈意,这样我就可以把你藏起来,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苏慈意。”他低声说着。
苏慈意敛着眼睫,声音淡淡,“那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金丝雀。而且你所谓的"藏"也是病态的,苏慈意就是苏慈意,不是谁的附属品。”
江承宴笑,“确实,我也只不过随口一说。”
他牵着苏慈意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手心。
女人的手心里一片温暖,温度从他微凉的指尖渡到他的心里。
江承宴眼眸深黑,“你知道么,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很爱养玫瑰花。”
“但是她不爱将这些花圈养在大棚里,而是放任它们在露天花园里野蛮生长。”
“她也会精心去照料那些玫瑰花,但是有时候,往往一场倾盆大雨就能轻易将那些傲挺的玫瑰花给折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母亲都会格外伤心,觉得很可惜。她会尽全力和园丁一起去挽救那些被摧残的玫瑰,但花太多了,她顾不过来。”
“不过有意思的是,有些被她救助过的玫瑰却活不了太久,还是衰败了。可是有些她没顾上的玫瑰却顶着风雨继续顽强生存下去了,带着从前残败的痕迹盛放在花园里。”
说起往事,江承宴往日里一贯都冷硬的眉宇都显得温和了许多,他低头去看苏慈意,嗓音富有磁性,“慈意,你就像那经历风雨后依旧开得娇艳的玫瑰。”
“巧的是,我爱上的也正是那一身伤后还能屹立不折的玫瑰。”
不是被园丁娇养的玫瑰。
是坚韧不屈且逆天而活的玫瑰。
江承宴深深望向苏慈意。
那一瞬,苏慈意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