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郑泰都有反驳之心,然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张让又按照名单,去请了几个常来此地的太学生和游学士人,俱与三人同往右扶风。
……
忙碌了一天的卢植到家门口,就听前来迎接的家人说起有客来访。
不止是他的好友杨彪,还有杨彪的从弟杨众。
杨彪见卢植到来,先行致歉道:“贸然登门,当了恶客,实是不该,子干莫要见怪。”
其实以两人的关系,随便什么时候登门都行,而杨彪此言,便是在告诉卢植,他只是碍不过从弟杨众的请求,不用在意他的立场。
卢植当然明白杨众是为何而来,和何?等人一起被送去右扶风参与屯田的太学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不等杨众开口他就摇头道:“莫要提了,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卢植哪里不明白,刘辩就是故意的。
其实刘辩绝对是可以不用宦官做这件事的,在整个过程中,张让可以被任何一个说得上话的官员替代。
但刘辩还是用了张让。
卢植能理解刘辩的不满――雒阳物议给出的罪名乃是刘辩口中的“莫须有”,所以刘辩很任性地回应――何?等人说宦官擅权,那就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才叫宦官擅权。
而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听之任之,是因为无论从命令的下达还是到最后的执行,刘辩都已经足够克制了。
没死人,没牵连,连家都没抄。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一直让皇帝忍着吧。
张让出动后的效果可以称得上立竿见影。
就刘辩从贾诩处得到的最新情报,再也没人提什么宦官擅权了。
时隔数年,士人们终于记起了当初宦官擅权时真正的样子。
肆意诬陷,残害忠良……那一晚,许多人回想起宦官专权时的恐惧。
这才过去几年?旧的记忆尚在。
光熹朝的宦官……挺好。
而随着何?等人当时就被请去了右扶风同百姓们一起参与屯田,坊间关于屯田苛待百姓的议论也逐渐平息。
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们,岂愿意和黔首们一样日日忙于田亩?
……
太学旁边的右郎署门前,一少年正望着面前不算气派的官署,意气风发。
这就是他接下来要待着的地方了吗?
有一路过的郎官见他小小年纪在此张望,以为他是谁家走丢的孩子,遂上前询问。
少年立马掏出了代表身份的印信。
郎官看了两眼,问道:“孙策,孙伯符?”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