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才体内两股巨大的能量在相互碰撞,巨大的能量在钱良才的体内震荡开来,让陷入昏睡状态的钱良才,一下就被刺激得睁开了双眼。
还没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舒云就一个劈手就将他给击晕了过去。
钱满仓见到钱良才苏醒过来,脸上的笑容扯到了一半,就见舒云又将其击晕,那笑容随即就僵住了。
但他见到舒云还在手上不停地迅速操作着,便明白了舒云这是还没有成功,他还需要在耐心等待,现在的他高兴得太早了。
而在出手让钱良才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反应很激烈。
*
在与舒云相隔千里之外的某个山上的洞穴之中,那个正准备再次出手试探钱良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正是舒云突如其来的发动攻击,以至于她在钱良才身上种下的符文咒印极大的松动,甚至是。。。。。。几近崩溃瓦解。
猛然受到重创,女人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定是有人识破了她的阵法,并且对方正在帮钱良才破阵。
若是舒云现在在这里,一定能看出女人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从身形来看那人约莫二十岁这样,但是却出现了一些皱纹在脸上。她的眼中没有少年人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沧桑与疲倦。
若是只关注她的面容怕是会觉得她三十多岁都有了。
而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她布下这样邪门的阵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她在燃烧自己的生机,来运转阵法。
如若是钱良才在这,估计也很难认出那人会是他曾经的初恋了,曾经开朗明媚的女孩子,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却让人有些瘆得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可她身上这样诡异的气质却与恰好与她所处的山洞里面,因她布置的阵法所产生的阴煞之力相契合。
此时山洞被蜡烛和煤油灯点亮后放射出的光线照亮着,不时吹进一阵冷风,将山洞内恐怖诡异的氛围拉到了最高点。
想到她多年的布置极有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她几乎都要把牙给咬碎了。
吐掉口中的血沫,伸出左手,看向左手掌心,那上面浮现出与舒云所看见的在钱良才体内那诡异繁复符文咒印一般的图案。
那图案不同于往日那仿佛是从她骨髓中生出来的一样鲜明,现在显得个格外的暗淡,只是能隐约看出它原本应该有的模样。
大有多年准备,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样子。
女人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最多的还是憎恶。
时间不等人,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像是终于看够了那咒印一样,突然将目光从那咒印所显示的图案上移开。
但是她的目光仍旧没离开她的左手,
看着她那不复从前鲜嫩柔软,越发的骨节分明甚至显得有些干瘦的手掌的手掌。
也依旧保持着摊开手掌的姿势,此刻她的手掌在她的眼中似乎又成了一面镜子,透过这个手掌,她好像看到了她如鲜花脱水枯萎般的容颜不再的面容。
透过那“镜子”她好像看到了她的种种过往。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不甘和狠戾。
抬起左手狠狠地抹去嘴边的血迹,女人心中做了决定──
无论那个帮助钱良才的人是否有破解她这阵法的办法,抑或者她只是莽撞行事,想要强行破掉她所要布下的阵法……
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总之,她要与那人分个胜负。
更是因为她不甘心就此失败了,她都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了,结果眼看慢的话不超过三年,快的话一年之内她一定能达成她的目的。
这让她怎么能不去试一试那最后的希望呢?
况且,她这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举,她从选择这么做开始,就已经想过后果了。
只是没想到这后果来得比她预想之中还要厉害得多,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没有再布下一次阵法的机会了。
成败在此一举,反正她这般行事注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如现在赌一赌,直接一步到位。
即便是她败了,钱良才他也别想好过。
她起身再次点燃那几个被风吹熄的蜡烛,转头不经意间却看到地上那她因为帮助钱良才的那人试图瓦解他她在钱良才身体内所种下的咒印,而使正在催动阵法的她受了伤,继而吐出的鲜血。
心一横,眼下的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用小刀划开她自己的手指,迅速取出几张黄纸,用沾血的手指在上面绘制出“血煞符”,以便于待会配合她使用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