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挑衅陈风的青年名叫谭建,实力排老二。平时也算是谦逊,只是对于突然出现的陈风有些敌意。再听到陈风的话,不免有些轻蔑。“好啊,在下修炼的是冰魄神杀功法,此功法,我已经修炼至小成,与大成之间始终感觉差了一点。”“既然阁下说是能够指点指点,不如指点我突破到大成吧。”功法的修炼程度一般分为小成、大成、圆满。他手中的这一门功法,可是六品功法,若是修炼到圆满,甚至可以斩杀半仙。“演练吧,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陈风微微一笑,对于谭建的敌意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自己突然出现,换作是他恐怕也会有些不舒服。“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但是要为人师,指点对方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现在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楚漪连忙说道。陈风的实力确实很强,如果因为与谭建之间的冲突离去,那就大的损失了。他们十分需要一个强大的高手来撑场子。陈风只说自己心中有数,让其它人后退两里,然后让谭建开始演练起来。冰魄神杀功法,以冰属性的功法为主,尤其是在周围有水、冰类的环境当中,杀伤力更强。招式凌厉,或刺或劈,或挑,对方手中的长枪犹如装了定位,指哪打哪。枪芒闪烁,令人睁不开眼睛。“果然是小成了,要突破到大成谈何容易,他已经冲击大成好几年。”李元荒叹了口气,功法修炼的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没有名师的指导之下。这个陈风,恐怕话有些说大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风一眼便看出端倪,神情却是不变。对方难以突破的地方他已然找到!“可以了,停下吧,不必再演练了。”看到陈风压了压手,原本还要继续演练的谭建顿时停下。“我还没有演示结束,你确定不继续了?”他心中冷笑,心中也有些失望。楚漪看到陈风目光之中的无奈与恨铁不成钢,这种眼神,她只在自己愚笨之时,在师父的眼神之中看到过。难道,他真的全都知道。当下不由得精神一振,看了过去。“你的招式修炼得极好,我如此猜测得不错的话,你的招式应该是原原本本就是功法上的吧。”“速度也很快,枪法宗师应该没问题,不过……”他的话一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什么?”谭建心中一紧,因为陈风说得完全不错。他也找到一个枪法大宗师指点,但因为掏不出足数的极品灵石,连对方的面都见不上。“有其形无其魂。”陈风淡淡地说道。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有时候,只差临门一脚,只要一番提点就能够做到。谭建重复着陈风的话,身子轻轻一颤,眸子露出激动之色。“多谢道……吾师!”他行了一个半师礼。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许久无法突破。因为他刻意地去模仿功法上的招式,在打斗的时候,也是按班就班,难怪感觉招式很强,但是却没有发威出全部的威力。“看好了,枪在魂不在形,随心而动!”陈风将对方方才的冰魄神杀再次演练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在他的手中,长枪仿佛活了过来。“冰魄神杀!”长枪一点,没有用真元,眼前的一颗脸盆大小的树在枪尖未触碰到的情况之下,竟是裂为两半。谭建十分惊喜,作为修炼冰魄神杀功法之人,他自然明白这一招当中蕴含的杀意。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功。这话原本以为只是夸大,再看到谭建身上的变化之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风,这话一点也不夸张。谭建,功法大成!“道友,我也要指点。”“我也要指点。”“我也要。”……一瞬间,所有人都向陈风行礼,走了过来。陈风压了压手,多逐个指点起来。“你这一招,翻手之时,当快速切入。”“短兵对长刃之时,近身是唯一翻盘机会,利用短兵灵活多变诡谲。”半炷香之后,所有人看向陈风都犹如一个高人前辈。“道友”李元荒摸了摸手掌,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所有人的老大,现在也要对方指点,确实感到不好意思。“来吧。”陈风笑了笑,指点一个也是指点,指点多个人也是指点。“你的招式没有什么需要变化的,不过身法要再快一些,配合你的剑法,威力不可小视。”“你看,按你的身法,这样会更快。”对方这一门身法,讲究的是诡异多变,陈风则是按两点间线段最短,改了几处地方。一炷香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兴奋之色。每个人的实力几乎都上升了一成,这才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啊。一番话,就能让人突破!对于陈风,再无怀疑,目光都带着敬意。“原来……你真的这么厉害啊。”楚漪十分开心,好像捡到了宝,被人不断认可,心中满足可想而知。她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嘛。“时机已到,我们出发吧,原本我只有三层的把握,有了道友的指点,还有我们的突破,我有六层把握。”李元荒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之色。一行人再次前往三十里,周围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变得的死寂下来。陈风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刻原地停止,警惕地看着四周。血兽果这样的天地灵果,周边必然会有灵兽守护。“奇怪,怎么没有灵兽,也没有灵兽的气息,这一次,捡到宝了。”李元荒的声音有些兴奋,难以压抑心中的狂喜。这血兽果,对于炼体的大宗师相当于仙元石对于仙人一般重要。而且是有价无市。一旦出现在市场上,炼体大宗师必然疯狂地争抢。“且慢,有些不对劲。”陈风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堆尸骨,由于被腐蚀,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血兽果,你们只要一枚对吧?剩下的若是我拿到,便是我的。”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心中有些忌惮之外,亦是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