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亚宁婆媳二人则开始为徐韶华的婚事筹备起来,自那日从江府离开后,徐韶华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徐家便开始准备起来了。
但这聘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准备好的,一些贵重的珍宝倒是不妨什么,景帝赏了许多。
可更多的却是一些需要现下购置的喜物,以及走三书六礼的流程。
因江家如今只有江宁安一人,最后也不知江宁安想了什么法子,竟是认了皇室中有名的全福人成阳郡王夫人为义母,如此议婚之事倒是有郡王夫人操持,也得以顺利进行下来。
二人的婚期最终被定在了明年的三月初六,是个颇为吉利的日子,但林亚宁总是闲不住,总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以至于徐韶华日日见不到人影。
但想着娘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徐韶华只是摇了摇头,便听之任之了。
阳光下,少年的长发犹如黑瀑一泄而下,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更映衬的少年侧脸玉质金相,风流蕴藉。
“华弟。”
见状,卫知徵自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徐韶华随后抬起头,有些惊喜:
“明乐兄怎么来了?这段时日明乐兄可是忙的团团转,有日子没看到明乐兄了。”
“琐事缠身,还未来得及恭喜华弟受赏!”
“明乐兄快坐吧,还喝林平茶?”
“华弟知我。”
卫知徵笑嘻嘻的说着,随后徐韶华请卫知徵进了书房坐着,束好了头发,煮水烹茶。
“这段日子,我虽在大理寺,可是耳中都是华弟的传说啊!左大人念了好几次,当时就该请华弟过去,届时不知要少多少冤假错案!”
徐韶华将水煮上,听了卫知徵这话不由斜了卫知徵一眼:
“明乐兄也打趣我,今日能让明乐兄白忙之中,抽出空子过来一趟,可是有要事?”
徐韶华这话一出,卫知徵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华弟,陈家村人中了消阳草的事,有眉目了。”
“什么?”
徐韶华没想到卫知徵这么短的时日便将此事调查出来,见卫知徵面色凝重,他随即正襟危坐,卫知徵也在斟酌了一番用词,这才开口道:
“那日,华弟让我去查陈生之事,我将他在五年内在京城及周边省府的路引皆核实了一遍。”
卫知徵说到这里,徐韶华终于明白为何卫知徵这段时日为何会连休沐日都忙的不见人影。
“此事让明乐兄费心了。”
卫知徵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徐韶华:
“这不打紧,最要紧的,还是陈生之事。经查,陈生一直未曾离开过京城,但他两年多以前……曾经受工部调遣,为圣上和皇后修筑大婚宫殿。”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只觉得一道灵光犹如闪电般劈中了自己!
“消阳草,皇后寝宫……难怪,难怪右相此番被革职也不着急!”
若是圣上中了消阳草,后继无人,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皇帝,那江山还能坐的闻吗?!
徐韶华猛的站起身来:
“此事必须告知圣上!”
卫知徵忙拉住徐韶华的袖子:
“华弟,此事只是你我的推测,况且,那是皇后的寝宫,岂能随意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