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你们丢战场上,啧,敌人都要好好谢你们借箭之恩!”
何先生三言两语下来,方才率先射箭的一群学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要是有个地缝指定早钻进去了。
徐韶华幽幽看了陈汀一眼,你看看这是“些”吗?
这得是顶级的阴阳大师了吧?!
陈汀这会儿也恨不得当鹌鹑,偏偏他又不敢低头,生怕被何先生那双利眼给点出来。
陈汀安静如鸡,之后一轮轮的学子那更是噤若寒蝉,校场之上只有阵阵裂空声和靶子发出的闷响。
徐韶华亦从旁仔细观察,每组学子的考试项目都不同,这会儿最前面的那组学子抽中了白矢,纷纷露出一张苦瓜脸,现下只有一人勉强中靶,在一旁歇息,而其余九人有些已经胳膊开始颤抖起来,但仍吃力的拉开了那把二力弓。
连裕和陈汀看在眼里,畏在心里,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主打一个不看不听。
徐韶华一时无言,他掂了掂手里的一力弓,也垂眸等候起来。
三人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终于轮到,连裕为此列之首,故而由他去抽签,一时面色紧张的发白,但他更不敢在何先生面前露出怯懦之态。
片刻后,连裕将自己在签筒里抽出的竹签拿出来细看,随后面色一下子变得灰败:
“是井仪。”
连裕低低的说着,所为井仪,乃是需要四箭同出,形如井字,而且最终这四箭皆需要命中靶心!
“上前来,汝等于三十步处射箭即可。”
何先生如是说着,随后在十人之中扫了一遍,直接指着徐韶华道:
“你是新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何先生这话一出,徐韶华心中一顿,看来何先生可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般对他的学生们口是心非的。
倒像是把人都认下了。
徐韶华随后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先生好眼力!学生徐韶华,月前才来国子监,今日与先生您乃是初次相见。”
“哼!不必和我说这些好听的,
你们先射,你且过来。”
何先生招了下手,示意徐韶华过去,随后看他拿着一把一力弓,忍不住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会拉弓?”
“应是会的。”
徐韶华斟酌了一下,如是说着,何先生不由瞪眼: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什么是应是?!”
徐韶华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学生方才见诸位同窗练习,有些收获,还请先生指点!”
徐韶华见何先生是个干脆人,便也不与他多说旁的,随后他直接拿起那把弓,跨开步子,甩开肩膀,抬手勾弦。
何先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随后便听一声响亮的“啪——”,那弓弦应声而断!
徐韶华:“……”
“咳,何先生,学生,学生一时失手,若是需要赔偿……”
“赔什么赔?这一力弓,你就这么拉,拉断了?”
何先生都不由得顿了一下,这才将话说囫囵了,还不等徐韶华说话,何先生随便指了一个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