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是云薇遇上这事,他恨不得巴巴的去处理好,再过去安抚她,哪里舍得让她在殿外跪片刻。
她知道这一辈子都比不过云薇了,也知道在他心里,自己只是皇后,只是帮扶过他,最多是恩情,不是爱情。
所以,她死心了。
不去在意他,只做分内之事,更加在意家人。
偏偏峥峥不争气,闹出了天香楼的事。
他如今愈发心狠,楚姣姣担心即便是扶持他上位的恩情,也抵不过他的名声,所以接到家里通知后,急急来找他,求他。
可是得到的是他的羞辱……
求不行,那就放低尊严去哄。
不然她能怎么办啊。
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忽冷忽热,为什么这样羞辱她?
将她当做玩物一般泄愤……
她不服软,他不罢休,最后两个人都是痛的。
陆行亦想起姣姣直到昏迷都不肯吭一声,终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未央宫门口,就听到她一阵咳嗽。
浅浅淡淡,竟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残喘……
不知怎的,陆行亦的心猛地一揪,赶紧走过去。
楚姣姣靠在床头,乌发流泻,散在耳边,愈发衬的脸色惨白。
昔日灵动的眼睛,也似枯干的泉井一般,没有光泽,空洞麻木。
陆行亦踏进屋内的一瞬,才换成不疾不徐的步伐。
“生病了怎么不说?”
想关心的,但是话说出来,夹杂着昨日的矛盾,到底是有些冷硬。
让楚姣姣以为是不耐。
她垂眸,看着被子上的并蒂莲,嗓音沙哑,“只是有点风寒,不算生病,飘絮大惊小怪惊动了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责罚。”
又是责罚……
他什么时候动过她宫里任何一个人。
陆行亦皱眉,不再说话。
刚好女医也来了。
到底是伤的地方隐私,陆行亦遣退了所有婢女,只留女医,飘絮,当然还有他自己。
女医把脉良久,久到陆行亦不耐,“你切脉还是走神?不会的话,换一个人来。”
女医战战兢兢,“皇上息怒,不是微臣走神,而是皇后娘娘有喜了。”
“微臣怕诊错,所以多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