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雄性的直接示好,也是一种暗在的挑衅。
霍廷行表面仍然不动声色,眼底却蓦然冷了几分,他抬手吸了口烟,沉声道:“可以试试。”
挺寡淡的。
孟淮却没接话,只是含笑注视着他。
霍廷行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摁灭菸头,转身走了。
通向包间的走廊里,他低头又看了一次腕表,已经九点了。
没等身上的菸草味散尽,霍廷行就进了包间,礼貌性的喝了两口酒,以自己临时有事为由,先行离开了餐厅。
权繁星在酒店昏睡了一天,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大概是昨晚在雪里冻着了,她有点感冒,早上起来的时候,翻出应急感冒药吃了两颗,断断续续睡到了现在。
酒店里没有熟人,就算不舒服,也没人照顾她。
她强撑起精神,打算换身衣服出去买点吃的,等收拾好自己走到房门边,一开启门,忽然看到霍廷行立在门外。
迎面拂来的冰凉气息,裹携着淡淡的玫瑰檀木香气,权繁星一愣,嘴里喃喃道:“你怎麽……在这儿?”
霍廷行的大衣上还有未融化的细雪,他手里提着牛皮纸袋,垂睫淡淡看着权繁星,“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权繁星有些昏沉,没精神跟他贫嘴,不等她出声,霍廷行瞥了眼她身後的房间,侧身略过她,直接走了进去。
这下也不好外出了,权繁星没辙,拖着乏累的脚步走向沙发,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霍廷行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脱下厚重的大衣,又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一旁的权繁星有些过分得安静,他偏头,见她脸色不好,微微蹙眉,“不舒服?”
医生的直觉还挺准,权繁星懒得睁眼,窝在沙发上,闷闷地说:“有点发烧。”
她背对着霍廷行,隐约听见他走过来,还是没动。
忽然有微凉的东西落在她额头上,很舒服,檀木的味道很香。
她下意识抬手去触碰,结果就摸到了霍廷行劲瘦的腕骨,以及腕上那串黑檀木佛珠。
权繁星微怔,收回手,睁开了眼。
灯光昏暗,她倏然对上霍廷行漆黑的眼睛。
霍廷行静静看着她,手背划过她脸侧,嗓音很沉,“想摸?”
她确实想。
权繁星手指动了动,抿着唇没出声。
霍廷行指腹摩挲她的唇,低声说:“听话,就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