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欢站起来,真诚地看向清云子,“谢谢。”
清云子冷淡的双眸终于出现一丝神采,“通缉令撤销了,你之后安生过你的日子,我也该动身去燕京了。”
姜意欢咬着唇应道:“嗯。。。。。。”
不知为何,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她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特别是听到清云子说要动身去燕京。
福满在旁边奉承着,“我陪您一起去吧,燕京情况比较复杂。”
清云子脸冷了下来,“不必。”
清云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角儿,福满低低头退了出去,“燕京的折子给您放桌上了。祝国师一路顺风,暗桩都在,无须担心。”
“嗯。”
等福满带着宫人都退了出去,姜意欢缓缓开口道:“燕京,我也要去。”明明跟清云子站得很近,她却偏头故意不看他,而去看地上的小石头,脚还轻轻将石头踢起。
姜意欢偏嘴硬道:“师傅在那。”
清云子只是淡淡地,“嗯,今天出发可以吗?”随后补充道:“但你随时都能走,燕京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为了我。。。。。。”
姜意欢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为你。”
九月听到姑娘又要出远门不带她的消息,内心十分抗拒,整个小脸耸拉着,不高不兴地帮姜意欢收拾着行李。
姜意欢还是一袭红衣,暴烈至极。
临走前。
姜意欢:“九月,你跟秋叶好好打理一下我的新庄园跟铺子,我想明年开个钱庄,就靠你俩了啊!我走了,在普京等我回去。”
九月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却不敢多说一句,姑娘的脾性他们是知道的,自己武功确实不好,燕京有危险或许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小姐,注意安全,早日回来。”
姜意欢笑着跟二人告别,走得飞快。
一路上清云子得空就在看那厚厚一叠的折子,姜意欢也尝试着看下去,可大部分都是官话看得她无聊得紧。
索性二人脚程快也不耽搁两日就到了燕京。
现在正是春天,太阳温和,风吹在身上还有丝丝香气。
可到了燕京城内,风里的香气被腐烂发霉的味道取代,一路上都是难民乞食,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
看得姜意欢浑身犯恶心,“燕京知府不干事的吗?这么多流民管也不管?朝廷也不发点赈灾粮来,这怎么搞?”
清云子的脸色惨白,嘴角慢慢浸出殷红的血线。
姜意欢走在前面吐槽着,听到后面一直没反应才转头看,“清云!这是怎么了?”她第一次见到清云子这副样子,像要碎了一般。
清云子避开流民转身进入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他撑着身体缓缓道:“没事,毒发了而已。”
“什么叫没事?你要不要拿个铜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毒,能把你搞成这样子?药呢!”
姜意欢急了,口不择言。
清云子一时脱力,有点喘不上气,“药,在普京护国寺。”
普京虽跟燕京间隔了一个闽南。
姜意欢将手搭在清云子的手腕上,皱着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毒?为什么我一点头绪都看不出来?”
“无解。我也不知,此毒只有暂时的解药。。。。。。就在,护国寺,可来回太远了,我或许撑不过去。”
清云子咳出一丝血痰,黑的,姜意欢一看便知积毒已久。
“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