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毅和傻彪是各自回房干他们的革命工作去了,而另一边的邓彩霞却正和她父亲邓伟杰说着丰华社团的事。在刚回到家给刘毅发了一个视频,报平安的同时又聊了半小时的天后,邓彩霞就急忙找到父亲,先是把她在餐馆停车场内的一目告诉了父亲,然后就把从刘毅哪了解到的有关丰华社团的事跟父亲说了。知道那个阵沙伙同邓麒麟难要祸害自己的宝贝女儿,邓伟杰愤怒不已,咬着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有冲出去与阵沙拼命的势头,头可断血可流,辛苦建立的码头也可以不要,但谁要是敢动他的这个贴心小棉袄、前世的小情人,邓伟杰是真的会和那人拼命的。要知道,邓伟杰现年五十五岁,年轻的时候因为和父亲一起为了拼得一番家业,辛苦努力的拼搏着,干过拉船的纤夫,跑过川青一带贩盐,当过船员,最后靠攒钱买的一艘木船起家,才慢慢的把家业建立壮大起来。因此,他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才成家有了邓彩霞,本来他以为他的家庭和事业都是彩霞万丈一片光明了,可是在邓彩霞还不到一岁时,他的老婆也就是邓彩霞的妈妈,忽然一场大病无奈的离他们而去了。这让事业正旺顺的邓伟杰倍受打击,自己钱已经很多了,可是还是无法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性命,在他万分沮丧的三年时间里,要不是年迈的父亲撑起重担,他父子两人辛苦建立的码头就垮了。可是,也正因为码头的重担实在是太重了,把父亲本来就不好的身体给累坏了,在他心情刚平复下来的时候,父亲也离他而去了。亲人的先继离去,让他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当时要不是年幼懂事的女儿,用她那双稚嫩的小手时不时抚慰他的伤口,用她充满期许的双眼和甜美的笑脸温暖着他的心灵的话,他绝对会变成一个一无是处、视酒如命,整天只会抱着一个酒瓶瘫在床上的酒鬼了。因此,女儿在邓伟杰的心里非常的重要,怎么码头房产,怎么金银珠宝,怎么荣华富贵,都不及女儿的万分之一,在听说陈沙他们胆敢动他的心头肉,他当然不答应要拼命了。看到激动万分的父亲,邓彩霞非常感动的挽住父亲的手臂,亲热的靠在上面,有些哽咽的说道。“爸~,你别太激动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多注意身体。我们公司那个红姐,年纪只有三十多岁,人长得漂亮又那么关心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干脆就把她娶回来陪你,你就是不听。你现在虽然身体硬朗,可是总会一天天变老的,我整天忙着公司的事,你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让我怎么安心呀!”听到女儿关切的话言,邓伟杰非常溺爱的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慈祥的说道。“傻孩子,爸有你一个就够了,有了你爸怎么都不需要。你放心,爸会照顾好自己的。就是苦了你了,整天在公司忙上忙下的,连男朋友都没有时间去找,要不我们就把码头买给他们算了,反正拿着这些钱往后我们的生活,平淡点过也是没有问题的了,这样至少你不用这么辛苦,还可以好好找一个男人嫁了,过上平淡又幸福的生活。”看到父亲为了她,连和爷爷辛苦打拼来的码头都愿意放弃,邓彩霞感动得一垮糊涂的,热泪不由的夺眶而出,不一会就把父亲的衣袖给打湿了。手臂上传来的凉意让邓伟杰一惊,他连忙把女儿的头扶起来,用手轻轻的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很是心痛的说道。“宝贝,怎么哭成这样了,你看都变成大花脸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是爸不好,说错话了,爸向你道歉。”望着父亲着急的样子,邓彩霞含泪欢笑了起来,她温柔的对父亲说道。“爸,有您这样的父亲,真好。我这不是哭,是高兴。你放心,我们的码头不会丢,女儿也一定会幸福的。爸,刚刚我小学同学约我去吃饭,给介绍了几位朋友,这几位朋友大有来头的,他们想要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阵江匪他们,我们码头不会有事的。不过,我没有马上答应他们,想先听听您的意思再说。”叫到女儿的话,邓伟杰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宝贝,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于是,邓彩霞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父亲,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没有遗漏。她知道,她说得越详细,经验丰富的父亲就分析得越清楚,就越能看到希望。哪怕她坚信,不管怎样父亲都会答应和刘毅他们合作的。因为她是最了解父亲的人,父亲是很爱她,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爱她,用家里的码头来换得她的幸福,父亲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码头也是父亲对爷爷和母亲的一份念想,要是真的就这样失去了,那他也会非常失落非常的不舍的。因此,作为父亲的唯一亲人,她无论如何也要和父亲站在同一战壕,不让内心背负沉重包袱的父亲留下任何的遗憾。知父莫过女,作为女儿的邓彩霞确实是最了解她父亲的,在听完她的话后,一直脸色变化不停欲言又止的邓伟杰,终于按耐不住急切的说道。“宝贝,那个刘毅现在在哪,我们马上去找他们,我要当面和他好好谈谈,我们的码头有救了,我们再也不怕那帮江匪了,走,我们马上就过去。”看到父亲那急切的样子,邓彩霞不由的哈哈娇笑起来,然后带着调侃的语气对父亲说道。“爸,我看我们不用过去了,就把码头卖掉得了,不然女儿哪还有幸福可言啊!刚刚您老不是也说了,我们拿着这些钱,生活不是一样过得很好的吗?我们何必去操那么多心,累死累活的,多不划算呀!”听到女儿的话,邓伟杰愣了愣,激情顿时退减了不少,脸色也有些暗淡了下来。看到父亲的反应,邓彩霞笑得更乐了,一边娇笑着,一边摇着父亲的手臂,似乎在为她的恶作剧庆祝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