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前头的主人,我也识得。”
“不过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也没必要再提。”
说着,她被人提了起来。
身子腾空。
“这是绑架吗?”
“请你进去坐坐。”
“你的请,挺别致。”
她被放在秋千上坐着。
府内,已大变样。收拾的极为雅致。
崔韫问:“玉佩怎么不戴了?”
“不算什么要紧的物件,我其实早就戴腻了。”
“是吗?昨儿还见你挂着。我还以为是日日贴身戴的。
沈婳忽而横眉冷指:“我身上戴什么要你管?”
“这一年,我想过来丰州,可实在脱不开身。”
沈婳捂住耳朵。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
“朝中局势紧张,不少官员被抄了家。帝王猜忌严重,以我阿兄多年征战辛苦,让他在家中休养。”
这一休就是一年。
阳陵侯府上下,便无人入朝为官。
如今的爀帝算是一手遮天。
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纵使他还不满十五,可帝王以一句虎父无犬子竟让他去大理寺办事。
自以为安抚了崔家和杀鸡儆猴了朝野上下。
崔韫官职很低。
嗯。
里头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姜兆,大理寺丞……任谁都能压他一头。
“有些事和你说,也许你不懂。”
“我父亲自作孽不可活。而我阿兄便是出门都要同我阿嫂说上一声。相较之下,谁对谁错,谁的日子好过。我看在眼里,也合该说个明白。”
沈婳眼儿乌溜溜的转着。
她想,好像不能怪崔韫。
“我每月写信,一封未落。”
沈婳气鼓鼓的把头转到另一侧。
“也好意思说呢!有的人寄的信厚的不像话,有的人就是轻薄一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