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未婚配的皇子唯三人,二皇子姬聪,七皇子姬纥还有当了数年质子的姬誊。
静妃育有二子一女,姬聪虽痴傻,但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姬妄却深得爀帝喜爱,是太子最强的威胁。
姬聪的婚事自有静妃做主相看,想嫁他的女娘必不少。
即便再不喜姬纥这个儿子,爀帝也念其到了该选七皇子妃的年纪,宣他入宫时,却偶感风寒,为此,愈发认定姬纥不详。
为其择妃的心思也搁浅了。
至于姬誊,那就更不必说了。他即便是死了,爀帝都不会多看一眼。
“停下!”
耳边传来姬纥一声低喊。
驾车的即清缓缓拉紧缰绳,马车行驶的速度愈发渐缓,很快,车轮陷入雪中,再未挪动半分。
崔韫坐姿不改,世家公子的形态必显。
这一路,姬纥实在闹腾,他也见怪不怪了。
然,这一次到底有所不同。
姬纥‘咻’的一下,坐直身子。
“崔韫!”
“你看那!躺了只肥貂!”
崔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去。只见茫茫天地间,大道一侧石板上毛绒绒蜷缩躺着的一团。
毛发雪白,若不细微观察,只怕于雪景融为一体了。
“我记得你骑射卓绝,不若活抓这貂,做灸肉吃。”
话音刚落,就见几丈之外的‘貂’,艰难的翻了个身。
动作间,木簪滑落,乌黑的墨发垂了下来。
晕晕欲睡的沈婳懒得去捡。
她畏寒,索性用围脖缠绕几圈,将没有血色的脸也缠的严严实实,不怕闷坏了。
是个全身被包裹的人半点肌肤未露的人。
还是个女娘。
崔韫:……
姬纥:……“坊间传闻,山林总有些鬼怪化作女子形态,就为了勾来往路人的精血。”
他说着,不由后背生寒。
可就在这时,崔韫动了。
“崔韫!你怎么下马车了!”
“人妖殊途,你就这么急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