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瞳孔极速向外扩张,说不出话来。
安语这几年的生活我一无所知,我清楚,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太人渣,太可恨,我甚至没有资格盖厚着脸皮让她原谅我,更没理由让她继续像以前那样爱我。
但是,如果要我亲眼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或者是让我跟唐迄哲那样看着她和别人结婚,我绝对不能接受。
小不点没发觉我的异样,童言无忌,他几乎把安语这三年来跟我相关的事情全部给我说了,我心里确实很难受,我不知道,我和安语之间到底错过了多少,现在的距离到底隔了多远。
“今天说的话是我俩的秘密,你得答应帮我保密,千万千万不能告诉我娘。”小不点勾着手伸到我面前。
我循了他的意,跟他来了个拉钩上吊一百年。
那天我带着小不点玩遍了游乐场,期间我还逗他让他叫我声‘爸’,结果这家伙死活不叫,说我不是他亲爸。
我一下来气了:“那安语也不是你亲妈,你为啥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她娘?”
“因为她跟我娘长得很像。”
“跟你娘想很像?”
他跟个小大人似的,坐在我身上揪着我耳朵,道:“我不是个混血吗?我娘是个东方女人,可是因为生我难产了,我看见安语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得她像我娘,所以…”
又是个想娘的孩子,我心疼地抱着小不点,他玩的有些累,趴在我身上没多久便呼呼大睡了。
我衣服上他先前的鼻涕还没干,这下又多了一大块口水地,一时间我莫名想笑,我闻着各种异味,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
当我抱着小不点重新回到教堂时,天色渐晚,一推开门,我看见的是安语一张焦急的脸,还有小不点他爸即刻缓和下去的面容。
“啪。”安语冲上来,不问我一句,直接就是一耳光,我的脸被当场打偏,毒辣感从脸上传来,我却不觉得痛。
“你带走芬迪不会先跟教堂的工作人员说一声吗?跟芬迪的爸爸打声招呼也行啊,你这样按自己的意愿擅自带走人,要是出事了,你能负的起责吗?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嗯,安语很强势,不给我说话解释的机会。
随便一提,芬迪是小不点的本名,他全名是芬迪·查理斯。
小不点他爸,看见安语有些失控,还在我一进来就打了我一巴掌,他赶紧上来拉住安语。
小不点他爸觉得这事安语有点过,所以扯着她道:“安,竟然孩子没事就行了,兴许是芬迪自己调皮缠着纪言带他去玩呢?”
“芬迪不会。”安语说得很肯定。
我心里顿时不爽,难免受不了,于是我把小不点放到他爸手里,转身看向安语,她情绪还没平复,全身气的还在抖,但这黑锅,我实在背不起。
我摸着已经肿起来的那边脸,略有些受伤,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人?渣到连孩子都绑架?”
“我…”安语有些接不上我的话,正好这时小不点醒了。
小不点在他亲爹怀里揉着眼,睡眼朦胧看着我们不知所云,大概是被刚才的声响吵醒的。
安语叫他醒了,紧张得很,立马上去就问他怎么样,居然还问小不点有没有被我给欺负了。
好在小不点还算有良心,对得起我花了一天大好时光陪他去游乐场玩。
他眯着两眼睛,对安语说:“没有呀,是我让大个子带我去游乐场的,因为你跟老爸都不在,我一个人无聊,便去了教堂,结果大个子在,所以我就缠着他跟我去玩了。”
说完,他将头转向我,瞧见我半边脸都红了,五个手掌印还深刻地杵在上面,这家伙居然笑话我。
“大个子,你是不是被我娘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