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自己一个潇洒离开的身影,于是我挺直腰杆,拉过萧行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纪言在我身后死命盯着我,咬牙切齿。
等到我们完全脱离纪言视线的时候,我飞快松开了萧行。
“对不起,拿你当了一回挡箭牌。”
“这样真的好吗?我俩都这么怼他,他会不会想不开?”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想笑呢?纪言能因为这点事就想不开?也太高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吧。
不过萧行还真让我觉得纠结,之前还跟纪言闹那么凶,这会竟有闲工夫担心他的生死。
“你俩刚才不还跟仇人似的分外眼红着?怎么?怕他死?那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我估计肯定没死,不仅没死,说不定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跟陆小姐打情骂俏呢。”
萧行被我的话逗乐了,他中指弹了下我额头,我吃痛捂住。
萧行:“其实纪言是在乎你的,只是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在乎,但就是不好拉下脸面承认。”
“哦?这你也知道?”
“好歹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估计是刚才的事烦了他的心,萧行从裤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纪言在感情上不是一个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他暴怒就证明他在吃醋,他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叫真不在乎,或许你可能不会听到他亲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之后你会知道,他爱一个人,是靠行动去爱的。”
“这个我知道。”
当初他就是在我面前用行动来爱陆小姐,来证明自己对陆小姐一片丹心的,我是身有体会,而不是深有体会。
我跟萧行并排走在路上,一下子突然没了话说,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我打破。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萧行,你为什么总是在纪言面前帮我?”
他侧过头:“这需要什么理由?”
“纪言说他知道你这么对我的原因,所以原因是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跟萧行钱包里的女人有关,莫非。。。
“你别想太多,纪言那是脑抽乱说的,我只是觉得这么可爱的人被纪言那死狗折腾,太不值了。”说完,他就真的跟摸自己的宠物狗一样摸着我的脑袋。
我也真是。。。哔了狗了。
虽说我在纪言面前放了大话,但我不能真跟他闹掰呀,毕竟还没离婚,现在纪言还是有一定权力对我做什么的。
一想到这,心情瞬间不美丽,萧行还真没开玩笑,他带我去了他的公寓,这里的装潢风格和他太不搭,我认为他是不是再按照另一个人的喜好弄的。
而且这里并不奢华,他们这群人似乎都不太喜欢过于张扬,这正合我意,除了唐迄哲有时候说话没头没脑的,其他都还行。
萧行叫我自己随意,我就真的随意了。
我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一个储物室里,一推开门,大堆灰尘迎面而来,我半眯着眼用手挥了几下然后睁开,看见的全部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是萧行钱包里那个女人,没想到萧行居然还会画画,画里除了那个女人就没其他的了。
“这个女人,真眼熟,萧行爱的着的人,现在在哪?怎么都没见过。”
突然‘哐当’一声,我身边的一堆高箱子被我不小心给碰倒了,我怕被发现,于是赶紧整理好,结果又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四个人,有纪言,萧行,还有唐迄哲,最后就是钱包里的女人。
我将照片翻转过来,上面有一行字:“跟阿行,小纪言还有迄哲一起在布拉格。”
这女人跟他们仨关系看样子很好,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萧行的女友,莫非跟纪言和陆知琳一样,是初恋?
其实我现在对‘初恋’这词实在没多大好感,有句话怎么说的,初恋害死人,我就是典型的被初恋害得惨无人寰,长时间都在初恋阴影下活着的人。
楼下有动静传了上来,我把照片放回原地,尽量将一些东西还原,随后走了出去。
一下楼,我便见纪言浑身湿透地站在那,还喘着粗气,我朝外望了望,此时已经是倾盆大雨。
“你来干什么?”萧行两手抱环站在门关处挡住纪言的路。
纪言边喘气边让自己尽可能平复下心情,他说:“我来接安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