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蓓斜着眼鄙视地看着我:“不然你以为?”
“那我怎么不知道?”
曹蓓:“大姐,你成天就只知道你家纪言,哪会关心我呀。”
得,这醋吃的我没话说。
没过多久,沈安禾便驱车而来:“上车。”
我不好坐在副驾驶上,所以唆使曹蓓坐了上去,我还在想着如果曹蓓真能跟沈安禾好上就好了,之前沈安禾还跟我说过他喜欢的女生不喜欢他,这不,刚好曹蓓可以拯救他受伤的心。
可是后来,很多事情的真相都被一一揭开时,我才幡然醒悟,曾经的我是有多么不会看眼色,是有多么愚蠢,才会一直在伤害着陪在我身边的人。
“安语,你知道吗?”曹蓓突然发话。
“什么?”
“唐迄哲那厮今天回来了。”
我一手托着下巴,像是明白了什么:“难怪纪言没回来,多半是去为唐迄哲接风洗尘了。”
曹蓓一脸苦逼样:“老娘潇洒的日子估计也快没了,我现在是求佛求神的,希望唐迄哲那狗货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我和他之间是踢蛋与被踢蛋的缘分了。”
‘噗’,我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所谓的缘分,让我当时笑了曹蓓好长一段时间。
“你还笑?当时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会摊上这臭事?”
当时曹蓓跟唐迄哲的这份‘渊源’确实是因为我,记得那时好像是纪言跟陆知琳表白,我的暗恋宣布失恋的时候。
我一个人跑去了酒吧喝酒,曹蓓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单枪匹马杀进酒吧去找我。
酒吧的氛围本来就有些迂腐,我们还未走多远,就有个打扮怪气但却不失身份的男人走过来搭讪。
我那时醉得已经看不清来人,只听见他痞里痞气地说:“哟,美妞,有没有想法跟爷睡一晚?”
没等我开玩笑说‘好呀”,曹蓓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踢中那男人下面。
“睡你妈个头,老娘让你这十天八天都睡不了。”
那男人满脸痛苦弯着腰,双手捂在他命根子那里,可想而知,曹蓓这脚踢得是有多狠。
男人还在那不怕死地咂嘴:“臭娘们,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来就来,谁怕谁?到时候最好是修好了你这命根子。”曹蓓丢下这么一句极损男人脸面的话,头也不回地拉着我离开了酒吧。
后来这俩人缘分也是够妙的,在我跟纪言的婚礼上,他俩又撞了个正着,这才不打不相识。
我才知道当时搭讪的那个男生是纪言的哥们之一,叫唐迄哲,而曹蓓跟他之间这份踢蛋与被踢蛋的‘渊源’也就从此定了下来。
尽管后来曹蓓多次想甩掉这份‘渊源’,不过好像都没用,唐迄哲实在是太会缠人了。
这时,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开车的沈安禾也来了兴趣,开口问了句:“什么事呀?”
“甭提了,都是一切陈年旧事。”曹蓓大概是实在不想再回忆她跟唐迄哲之间的‘渊源’,所以赶紧重新找了个话题,顺利把这件事给跳过了。
晚饭我们吃的还算愉快,其实我们仨在一起的时候,没啥不愉快的,至少我最美好的回忆,都是跟曹蓓和沈安禾一起度过的时光。
也不知是曹蓓太想发泄自己还是在怎么的,吃饭完之后她还提议去club玩,我有些受不住那种地方,本能地拒绝。
沈安禾也因为工作原因没法跟曹蓓继续闹腾,曹蓓拍着胸脯,指着我说:“安语,你一无业游民的就别给我推辞了,你必须去,沈安禾工作重要,那就先走吧。”
“你们俩真的没问题吗?”沈安禾有些担心地问。
“没问题。”曹蓓留下一句话,就扯着我打车去了club。
在我强烈要求下,曹蓓总算没有本着疯狂的野性去大厅瞎闹,而是选了个包厢,就我俩在里面自娱自乐。
她点了很多酒,我俩一瓶又一瓶地往自个儿肚子里猛灌,结果我一下子尿意涌了上来,急着要去厕所,于是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
好不容易解决了人生三急当中的一急,但偏偏在往回走时,我因为头有些眩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最后只能一个人胡乱在走廊上游荡。
可谁知,就在我路过一个包厢时,突然从里面冲出一个人影,直接一把用力将我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