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春日的午后阳光还不算特别强烈,原本应该是茶余饭后最快乐的时光,可越国公府的气氛却非常的凝重。
偏殿里,气氛死一般的凝重。
越国公听闻家丁的传信,直接转身就进宫去求皇上,连自己的牌子都没有空去取。
当今陛下怜悯越洹聪慧却体弱多病,许多时候都对他非常宽容,如今听闻越洹在家中疼的打滚。
这莫不是要病入膏肓?
皇帝爱惜人才,也不吝啬什么太医,直接点了七八个过去,什么妇科圣手,小儿专家,一股脑儿全被皇帝扔到了越国公府。
此时此刻一个个诊过脉后,齐刷刷的聚集在偏殿,一个个神色忧愁,脸色难看。
“王院首,您怎么看?”
此言一出,仿佛打开了各位太医的任督二脉,一个个齐刷刷盯着太医院院首看。
那王姓院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子,他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
“越少卿这个病……”王院首只觉得非常棘手,“老夫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怎的会好端端的腹痛?
“也许是吃食方面?食物相克?”
“或者是越少卿脾胃太虚?”
“会不会是之前的顽疾……”
太医院的太医们七嘴八舌,这些个基本都过来给“越洹”看过病,每次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留下一堆的药方。
是以苏若烟在越洹的书房里,搜罗出许多的药方来。
可是药三分毒,国公夫人想来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请这些太医来,不过是帮着一起会诊,许雅最相信的,还是花重金聘请在家里的大夫。
“许大夫,洹儿这个病……”许雅看着许大夫,轻声的开口,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前些日子才刚好一些,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严重。
难道真是那羊汤喝不得?
“国公夫人放心,二公子这病,并没有什么大碍,许是吃食相克。”许大夫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许雅的眉宇略微的舒展了些,可还是忧心忡忡,“可洹儿一直在喊疼,这是怎么回事,他之前可从不会喊疼的。”
许大夫的眉头挑了挑,心里把越洹骂个半死,他当然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越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许大夫本名许青山,是当世神医阳溯的亲传弟子,当年师傅被请出山治疗越洹的病,许青山陪同师傅一起,他是药王谷最有天赋的学生,却怎么都看不出越洹到底是什么毛病。
直到后来……
师傅回去药王谷,他被留下来一边行医,一边治疗越洹的病。
他才知道,越洹根本就没有病。
这些年来,两人配合的十分融洽,越洹不想上朝,许青山就给越洹一碗汤药,想怎么病,就怎么病。
可这几天,他明明已经告假,怎么还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许青山瞅了瞅越洹,着实没眼看,疼的实在是太浮夸,也不知国公夫人和国公爷,到底是怎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