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范知县的家眷们,已趁夜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县衙。”宋力进了越文的房间禀报道。
“她们都掩着嘴巴,哭得伤心的很。”书墨在一旁撇嘴说道。
“范知县还算聪明,今天审完案,晚上就把家眷先偷偷送走,倒也免了后顾之忧。”宋力点头说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县令,也是有家底的。即便赔偿一些出去,他也能过好生活,不晓得她们哭什么?”书墨不满的说道。
“对,他应该偷着乐,是我们大少爷心善。”宋力点头说道。
“是呀!不但饶了他一命,还放了他的家眷,不然他的这些家眷今晚可出去不了。”书墨给越文倒了杯茶说道。
“对了大少爷,那代县丞和洪文书?”宋力问道。
“这两个当然也跑不了,是吧!大少爷?”书墨接过话问道。
“嗯!这两人范知县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我们就不用费心了。”越文点头应道。
“好!大少爷已经够累了,刚来曲县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的看那些卷宗。夫人都来看了好几次,担心大少爷的身体。姑奶奶还专门带鸡汤来,叮嘱小的一定要照顾好大少爷。大少爷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不要管了。”书墨担忧的说道。
“好。”越文笑着,点头应道。
这几日,范知县一下大堂,就来给越文汇报成果。
越文看见范知县,这几日处理起这些案子来,还真的有模有样、有章可循。
就对其进行勉励,说已写好奏折加急发了出去。
范知县听了,立即跪下谢越文之大恩。
范知县也非常明白,如不是越文网开一面,不说他自己,就是他的那些家眷都不可能出得了衙门,所以对越文是真的心存感激。
之后几日,范知县更是雷厉风行,处置起来毫不手软,曲县的这些案子很快得到清理。
“越大人,下官把曲县所压的案子已全部处理完毕,请越大人过目。”范知县呈上一叠文书,恭恭敬敬的递给越文。
越文接过,仔细看了一遍,这和他掌握的信息全部对应上了。
“范大人,你写的辞呈我已经给你递上,想来过不了几日就有消息下来,你安心等着即可。”越文轻声说道。
“是!下官,不,草民多谢越大人。”范知县急忙跪下说道。
“那越大人,这段时间是否还在衙门等着……”范知县抬起头又不安的问道。
越文知晓范知县这未尽之言。
范知县是在害怕,担心他马上走了,而他会有什么不测。
“范大人,越某说过会保你一命。我会一直等到新上任的县令前来,你们做完交接后我再护你一程。”越文笑着说道。
“是,谢越大人。”范知县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因为范知县果决的处理了那些案子,倒也在曲县得了一个好名声。
不出越文所料,他们又在曲县等了七八日后,皇上新派的县令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