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
靳凝月悠哉乐哉地喝茶,顺便看各大品牌给她发的秋冬季新款,考虑添置些衣物,再想想要不要给养女也添置些。
自打养女和靳枭闹离婚后,养女就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是上不得台面的便宜货,若非底子好,否则人都被便宜货拉低了档次。
这几天,好不容易给养女找了一个条件好的优质男人,安排养女和他见面,可不能让养女透露一种廉价味。
俗话有说,人靠衣装。
门面收拾漂亮了,不一定被高看一眼,但收拾得不漂亮,容易被低看一眼。
给自己和养女选好了衣物,和各大品牌定好送货上门的日子,紧接诞生新的问题,养女至今没恢复和她的联系,她如何说服养女去相亲?
叹息一声,手机忽地提示来电,是靳母找她,靳凝月划过接听键:“嫂子。”
“凝月,三个亿你转回给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钱是补偿知语的。”把钱转到了靳凝月的账户上,靳母以为这事结束了,没想到靳凝月又把钱转了回来。
“嫂子,钱别转来转去的了,麻烦不说,知语也不高兴。”靳凝月怕的是侄子不高兴,领教过侄子的手段,体验过贫穷,在补偿这件事上,她听养女的,不可贪图钱财。
“你们母女视金钱如粪土了?”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收下?”靳凝月没觉得池知语不收下,是关乎清不清高的,只觉得问心有愧。
池知语净身出户了,儿子没给过池知语一点钱,自己给了,池知语还拒绝!
“有靳枭在,哪里敢收。”靳凝月不遮遮掩掩,直白地表达自己和养女都害怕侄子的手段,非一般人吃得消。
“这是我的钱,不是我儿子的钱。”
“谁的钱都没差别,靳枭一声令下,钱就花不了。”
“……”靳母不好说什么了,上次儿子像走了极端,大约是弄得靳凝月和池知语ptsd,“我还活着,靳枭那个臭小子管不了我的钱给谁。”
靳凝月不接话,实属没必要接。
靳枭不受他母亲管,靳母说得再好听,这钱都是烫手山芋。
收下了,到时养女遭殃了,说不定她被连累,两人一块遭殃。
侄子搞的连坐制,也是让人无奈。
靳母还说了点什么,靳凝月没听进去,道:“嫂子,我忙着呢!不跟你多说了。”
“你有事做了?”靳母记得靳凝月说今年都休息,缓一缓先前因她儿子受过的罪,猜测道,“忙着给知语挑再婚对象?”
“是啊,在想如何说服知语相亲。”靳母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
“她和靳枭离婚没到两个月,你急了点,为……”没说完,靳母看到儿子来了。
停顿数秒,她继续说:“你帮知语找了什么样的相亲对象?”
“嫂子要帮忙参谋吗?”靳凝月如是自问自答,“你是知语的前婆婆,不适宜。”
来母亲家里,见母亲跟人通电话,靳枭一开始没留意母亲说的话的内容。
直至听到母亲那句‘你帮知语找了什么样的相亲对象’,他注意力瞬间集中,脸色顿时微微一沉,几天前去阳光小区产生过的情绪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