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任没到一个月的助理,卫艺夏仍处于万事小心的阶段,知道这类问题不可替boss回答。
“我新助理卫艺夏。”靳枭瞥了瞥卫艺夏,唇角微微一抿,“她和我太太长得也不像,徐总是不是年纪上去了,眼神不好?”
徐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赔笑道:“不能完全怪我眼神不好,是——”
自从靳枭和池知语结婚后,但凡靳枭露脸的场合,必定有池知语同行,久而久之,旁人难免形成思维定式。
“靳太太忙什么去了?”徐总惯性地看了看四周,“今天没来,还是?”
离婚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靳枭就是莫名地不想说。
他离个婚,不用拿喇叭满世界宣传吧?
“没来。”他回答。
“难得一见靳太太不陪靳总一起露脸。”徐总调侃道。
隐约见到boss脸色往不好的趋势发展,卫艺夏想眼神暗示徐总不要说靳太太了,靳太太的位置上暂时空缺。
不止自己认为池知语黏人,似乎全世界都这么认为,靳枭以前偶尔会烦池知语不懂看他眼色,有些场合不适合她跟过来,她偏偏要跟来。
不让她跟,她还一定会跟他闹。
可是现在……
成了陌路人,他无需烦恼被她时刻跟着。
同时,他注意到以前一件没注意过的事情,她和他没了交集。
如果他没联系她或是没找她,她真的静悄悄地从他的世界消失了,虽说他在办离婚手续前,是想让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但以前他怎会轻易和频繁地遇见她。
有些时候他是看得出她是刻意为之,可去除刻意为之后,他和她的人生没有了偶遇吗?A市也没特别大,他们世界是有交集点的,比如,他姑姑是她的养母。
她去找他姑姑,他正好也去找他姑姑,他们是不是能遇得上?
失眠刚好没几天,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影响到睡眠质量!
察觉自己的思考跑偏了,靳枭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完,用酒精来压制不利于平稳情绪的念头。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想什么偶遇巧遇池知语。
面对想继续和自己寒暄的徐总,他余光扫视一眼卫艺夏,示意她打发走。
一接收到boss的无声命令,卫艺夏立刻完成。
打发走徐总,靳枭找了个较为角落的地方坐下。
受邀请参加晚宴的宾客,几乎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们,随意的交流,既能达成合作,又能引流行业潮流风向,双方获利,对社会产生巨大正面作用等。
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要在晚宴上,多结交人脉资源,寻找机会,他已过了这个阶段,早就不用做些什么,只用露个脸,给主办方面子和撑场子,毕竟是政府举办的活动。
假如晚宴是几个月前举办,池知语跟来了,她是不会想到资源和机会等,她会像个局外人,像跟屁虫,不是跟在他身旁,就是跟在他身旁,无时无刻都黏着他。
今晚她不在,他略感不习惯。
也许是因为她提出离婚的那天起,类似的公众场合,除开他给他爷爷祝寿的那次,但当时池知语是在场的,今晚他第一次身边没有她。
殊不知,这时的晚宴外场,站着一位身穿职业装也无法掩盖明媚动人的女孩,她看了又看晚宴的外场,犹豫纠结要不要进去。
“池秘书,你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吗?”
有人叫自己,声音极其熟悉,池知语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蒋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