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靳凝月向父亲寻求帮助,“你看靳枭,这是应该对长辈说话的语气吗?”
“你姑姑说得对,你不应该对你姑姑说这些话。”靳老爷子缓缓开声,“离婚这事,你痛快得离,不痛快也得离,池知语不适宜当你的妻子,也不适宜当靳家的女主人!”
靳老爷子这番话说下来,池知语没什么感觉,庆幸靳老爷子不是自己还爱靳枭时说的,否则自己得难过许久,又得绞尽脑汁地让靳老爷子接受自己当他的孙媳妇。
她的人生,并非继续围着靳枭团团转的。
她是独立的个体,而非依附靳枭生存的菟丝花。
“适不适宜是我说了算,旁人说什么都做不了我的主。”靳枭锐利目光先后扫过姑姑和爷爷,最后回到自己搂住的女孩的脸上,“池知语,你死了想离婚就离婚的这条心!”
只要他一日不和池知语离婚,她就是他的妻子。
他倒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敢当她的第二春。
听到这,池知语非常无语。
她上辈子欠了死渣男的,这辈子要被他随意羞辱和折磨?
当着长辈的面,大吵大闹显然不合适,也有损颜面、丢失尊严,她抬起手肘,撞了撞男人的腹部:“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松开我!”
“我也不想跟你吵架,进我们的房间说。”这次,靳枭改为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走进电梯里。
哪来的他们房间?
死渣男,不要脸!
几乎相当于被拽进电梯,门合上后,池知语狠狠地瞪了一眼靳枭。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怀疑死渣男上八楼的目的。
在民政局那会,该说的都说完了。
死渣男能不找她麻烦了吗?
会不会是找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扇她一巴掌?
想着,想着,她不由捂了捂脸。
然而,片刻过去,死渣男没回答她,反倒是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插兜,剑眉紧皱,眸色晦暗不明,直直地望着前方,不知想些什么。
挨巴掌的害怕悄悄爬上心头,她苦恼地皱了皱眉。
死渣男力气这么大,一巴掌就足够把她的脸打肿得见不得人。
她今年遭的什么罪,脸被徐欣欣挠了,现在还即将面临‘毁容’。
“池知语。”
置身静默的空间,猝不及防地被叫名字,心微微一颤,她抬眼看向旁边的男人:“你到底想干嘛?想和我说什么?你要是找个地,帮应雨竹打回我,提前告知一声,行吗?”
话音未落,男人大手瞬间落在她的左脸上。
皮肤碰触带来的温热,吓她一跳,神经都绷紧了。
没有意料中的剧痛蔓延,池知语愣了愣。
随后,右脸也被男人的大手包裹。
一时,两边的脸都落入男人的手中,他像是特意捧着她的脸。
弄不懂对方想做什么,她以防备的姿态盯着他,以免他双管齐下,把两边的脸都打了。
怎料,男人眼眸一眨不眨地与她四目相对,冷冷道:“没和我离婚成功,就想着找第二春,你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