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琛依旧不想放弃,他折下自己的骄傲,再次问,放软了声音,道,“我不强求,只想你给我个机会。若最终你还是拒绝,我绝不纠缠。”
玉滟慢慢摇头。
既然无意,又何必给人希望。
褚琛失望至极,最终拂袖而去。
玉滟静静立在河边,入目是逝水东流,不知过了多久,她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管遇到了什么事,生活总归还要继续,还要向前。
这一晚两人不欢而散,泊渊当时的样子,玉滟自觉他怕是怨上了她,便越发的避着对方。
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想这些事情,从十六送走沈家人后,她就一直在等着池家送东西来,可等啊等,一直等到十七夜里,也没有人来,顿时有些不安。
十八是玉滟的生辰,这样的日子池家人绝不会忘,总是人来不了,礼物也会到,可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动静。
会不会出事了?
十八这天正是去清虚处请教功课的日子,等忙完,她罕见的没有往回走,而是去了山门处眺望。
云州的春天来得极早,才正月里,山上的桃花已经生出了花苞,淡淡的粉色点缀枝头,极是好看,只是她先下根本无心欣赏,只一心看着山下,等了一会儿,没见着自己想见的人,这才失望的回去。
山上的小院这些日子分外安静,刘洵几人小心翼翼,看了眼小楼,对视一眼。
从十五那夜回来,自家王爷的心情就没好过,之前还总出门去寻玉明道长,可这些天连门也不出了,整日在小楼上的书房里坐着诵经。
几个人悄悄偷听了一下,是清静经。
他们都在猜王爷会不会放弃,如果不会,又能忍多久。
忽然,小楼上叫了人。
刘洵吸了口气,忙上去。
“将这个送与她,让她务必收下。”
刘洵领了命,思来想去,将礼物放在门外,敲了门不等人来就溜了。
不这样做,玉滟必定不会收的。
小船开了门,看了眼刘洵离开的方向,捧了木盒进去。
玉滟看着那一方木盒出神了一会儿才打开,里面是一串流珠。
淡淡的檀香味飘动,紫色的珠子上面生着天然的纹路,油润油润的,显然年头不短了。
【生辰大喜】
流珠上覆着一张花签,上面一笔一划写着这四个字。
玉滟看了会儿,将盒子合上,命人压到箱底里去,不想再见。
小院的门在下午被敲响,小船去开门,随之而来的是池章平的声音。
“清清!”
正坐在寝室内的玉滟眼睛顿时亮了,她豁然起身匆匆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院子里往这儿走的池章平。
“四哥!”她惊喜的唤道。
“诶。”池章平带来了不少人,都提着东西,这会儿往院子里一放,顿时显得这个院子都有些狭窄起来。
“我看看,瘦了,但气色倒是好了。”他打量一眼,脸上的笑容灿烂许多,放心了不少。
“我都说了,我过得挺好的。”玉滟笑盈盈的说,然后又问,“这千里迢迢的,四哥你怎么来啦?一路辛苦了吧,快进屋坐。”
池章平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随之进屋坐下,边笑着说,“这有什么辛苦的,坐坐船,坐坐车就到了,正好我还嫌在家呆着憋屈的慌,出来透透气。你不知道,二哥还想跟我抢呢,只是嫂子月份大了他得照顾着些,才没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