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彻底傻了眼,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失去了和陈清河抗衡的资本。
以前之所以能和陈清河周旋,是因为陈清河一直顾忌着孙音敏,想要造五艘大船,所以才对自己百般忍让。
现在破罐子破摔的陈清河,所展现出的商业手段让英格拉姆震撼,更让他绝望。
茫然回过神的英格拉姆,发现自己苦心培养的班底,已经都成了陈清河的麾下。
自己的流动资金消失,来钱最快的凯歌船舶公司即将倒闭……
正当英格拉姆惶恐想着的时候,一辆汽车迅速行驶到公司门口,从车上小跑着下来一个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到英格拉姆面前,满头大汗的道:“父亲,我的公司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急需要资金周转。”
“还有咱们家剩下的四个公司,也都岌岌可危,急需要资金周转啊!”
最近事情太多,英格拉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发懵的道:“怎们同一时间,你们五个人的公司都出了问题?这……这也太巧了点!”
“巧什么啊,是有人在故意对付咱们。”中年男人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想了,自己最近没得罪过什么人,您看自己是不是得罪过谁?”
提起得罪人,英格拉姆下意识看向了陈清河的方向。
陈清河微笑着冲着他招了招手,毫不隐瞒的道:“英格拉姆先生,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害人必害己。”
“我现在是无债一身轻了,您现在……哎,我只是让手下对您的生意稍微‘照顾’一下,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重。”
“我建议您趁现在,回去把公司都收拾一下,该抵押的就抵押,该卖的卖,恐怕以后都没办法再经营下去。”
英格拉姆兜里空空如也,连自己的生意也顾不上,怎么可能还顾得上他们。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陈清河的对手,于是苦着一张老脸,哀求说道:“陈先生,以前是我自不量力和您作对,求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陈清河冷冷的瞥了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伸了个懒腰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分贝,“温蒂,我这累了,咱们回家休息去。”
温蒂开着车子,送陈清河离开。
等车子走远了一些,温蒂忍不住问道:“陈先生,英格拉姆都已经认输了,您还在卖什么关子?”
“难道说,您真的不在乎孙音敏的死活?”
陈清河:“废话,当然在乎。我不管她是真的假的,只要对我老婆好,能给她带来家的温暖就行。”
温蒂更加诧异,“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趁机让英格拉姆将公司的重要机械卖给你?”
“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说完,陈清河就不在搭理温蒂,将座椅放平后躺下闭目养神。
温蒂抱着一肚子的疑惑,开车带着陈清河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