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咄罗与奚文浩看着眼前身材宽胖,凶神之样的程咬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大唐陛下,难道大唐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吗?”
“秦琼带领突厥骑兵攻占我们契丹和库莫奚,这是事实。”
“即便你们恐吓我们也没用,因为这就是不争的事实,天下皆知。”
大贺咄罗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昂头挺胸说道。
程咬金见李世民没有让自己退下,干脆又上前几步,几乎将手中的玉板指到大贺咄罗的鼻尖。
反问道:“你说秦琼到突厥骑兵攻打你们,可有证据?”
大贺咄罗后退一步,撇过头直言,“这还需要证据。”
“当日交战之前,我亲口所问,他秦琼亲自应答,亲眼见证此事者,不计其数。”
程咬金又问,“那在此之前,你可知秦琼长什么样?”
大贺咄罗疑惑,但还是老老实答道:“不知。”
程咬金又看向一旁的奚文浩,“你呢?”
“我也不知道。”
一听二人都不知道秦琼长什么样,程咬金顿时就冷声呵斥了起来。
“既然你们二人都不知秦琼是何模样,又怎能确定那人就是我大唐武将秦琼呢?”
大贺咄罗皱眉,一脸不满。
“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说自己是秦琼就是秦琼了?那我还说自己是你汝父也,是不是我就是你汝父了?”
程咬金这话,瞬间就引来了朝臣大笑和唏嘘。
“哈哈哈哈哈,程知节所言甚是!”
“诸位,实不相瞒,本官其实也是这二人的汝父,一小心没有看住他们二人,让他们二人出来丢人了,抱歉抱歉!”
“唉!家门不幸也!没想到本官的这两个孙子竟然这般不堪。即今日起,本官决定将他们逐出家门!”
“吾儿们,不要在这继续丢人现眼了!”
······
尽管往日的朝廷上,不少朝臣都在弹劾秦琼,但是在今天这个场合,众人很识趣的没有找事。
唯有魏征一人,微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之中,没有与其余人起哄。
看似与往常一样,实则心里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而原本欲要发怒的李世民,见下面朝臣对大贺咄罗与奚文浩二人的奚落,心情也是好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大贺咄罗,被众人这奚落侮辱,愤怒地朝着御台之上的李世民低吼起来。
“大唐陛下,都说大唐乃是礼仪之邦,天朝上国,我看不过也不过如此!”
“面对事实百般狡辩逃避,只会逞口舌之利。”
李世民微微低头俯视着大贺咄罗,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
“大贺咄罗,你真当朕的脾气很好吗?”
“我大唐自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但这并不是你可以在朕面前,在我大唐朝堂上可以放肆的理由。”
“你口口声声说我大唐联合突厥攻打你们契丹和库莫奚,结果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
“说亲眼见到秦琼带领突厥兵攻打你们,却又说自己不知道秦琼是何模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朕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来挑战朕和大唐的威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