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岑岁晏打电话,毫不意外被人挂断。
他又拨了座机。
峰雅制药,接线助理弱弱地请示岑岁晏:“岑经理,大岑总的电话,需要为您转接进来吗?”
“不接。”岑岁晏拒绝得干脆。
虽然知道岑时越和青欢没什么关系,但对于他居然能先自己一步接触到青欢,并且对青欢的了解明显比自己更多这件事——
他觉得很不开心。
而众所周知,岑岁晏不开心了,必然也不能让别人开心。
助理都快要哭了。
她不敢挑战岑岁晏的耐性,可也不敢直接拒绝岑时越啊。
“大岑总,岑经理正好在打越洋电话,所以……”
岑时越直接摔了手机。
同一时间,秘书也终于从机场监控中找到骨髓捐献者失踪的原因——他刚一下飞机就被两个黑衣人直接带走了。
这就很焦灼。
明知道是岑岁晏抢了人,但他们总不能光明正式上门要——当然,就算上门要,岑岁晏也肯定不会交出来。
“查啊!北市就这么大!到处都是监控,还怕找不到人?”岑时越很烦躁。
“车子是套牌车,下了内环高速之后就失去踪影了。”
这其实相当于岑时越和岑岁晏第一次的势力交锋。
过往他们负责不同的板块,大家也算相安无事,岑时越其实并不能清晰感受到岑岁晏到底有多大能耐。
但这一次,他知道了。
至少在北市这个地方,如果岑岁晏存心要给他下绊子,他没有办法立刻解决掉。
十二点,岑时越的电话没有准时响起。
青欢坐在峰雅制药附近的公园长椅上,收起手机,站起身。
手里拎了个很有质感的木质饭盒,她径自走进公司。
这栋大楼从外部装修就清晰的透着三个字——它很贵。
刚一进大门,就是一排并列的闸机,需要刷卡才能进。
青欢踌躇两秒,不等她给岑岁晏打电话,就有保安主动过来:“是青欢女士吗?”
“是。”
“这是你的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