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有点”兴趣而已。
三人都不是话多的性格。简短的聊天后就恢复平静。岑岁晏的厌食让他虽然是最后一个上桌,但也是第一个下桌的。
“我吃完了,你们慢用。”他放下筷子径自起身。
“今晚不走了吧?”岑昭昭抬头。
“嗯。”
盯着岑岁晏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二楼转角,岑昭昭的神色瞬间冷淡下来:“青欢是怎么回事?没听你提。”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提的?”岑时越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岑时越,你不会以为岑岁晏还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任由你搓圆揉扁的小少爷吧?”岑昭昭不悦,“还有,什么叫你的女人?”
“他以为青欢和我有男女关系。”岑时越说,“我没否认。”
岑昭昭皱眉。
“不然你想让他再对青欢产生兴趣?”岑时越质问,“若我提醒你一句,青欢这事,是你我瞒得好。爸妈知道了是要翻天的。”
岑昭昭没什么家庭荣誉感,在她看来这个家除了靠那点仅剩的血缘关系维系也没别的了。
“别顾左右而言其他。青欢怎么了?”岑昭昭对自己的识人本事还是很自信的。
当初青欢既然选择离开岑岁晏,就绝不可能再主动出现。
“她生了个孩子,最近生病,让我帮忙找合适的骨髓。”
岑昭昭抿一口汤:“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弟弟。”
岑昭昭瞬间抬眸,盯着岑时越。
到底是久经商场的人,岑昭昭的表情看不出有多少震惊:“你帮了?”
“帮了。”
“然后呢?以你的性格,不该如此轻易罢休啊。”
“毕竟是条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好一个不能见死不救。”岑昭昭扯着唇,笑一声,视线不由得又飘向二楼。
岑岁晏今天会回来也不是偶然。
昨天是想回来拿点资料,今天则是忘了东西。
他拉开浴室门,一眼就在台面上看到细细的铂金项链,上面坠了个素圈。
是他的戒指,昨晚有点心神不宁,洗完澡后居然忘了戴回去。
他知道自己心理有点毛病,但只要戴着戒指,就能奇异地安抚下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涌动的焦躁。这几年也看过不少心理医生,后来没多大效果也就算了。
他对着镜子,刚打算把项链戴回去,动作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