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的碰壁让阿兰更不敢开口,两位风情万种的美人被沈箫吓得花容失色,只敢安静地坐在身旁。
阿兰谨遵江昀「循循善诱」的规矩,他又夹起一片薄薄的牛肉,这次却没有先送到江昀唇边,而是自己稍稍含住,然后凑到江昀跟前,欲用嘴巴喂他。
江昀:“。。。。。。”
他突然不太喜欢这里,身子没来由地拘谨,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初次光临所以不习惯。
江昀想尽力融入氛围,强颜欢笑地用嘴轻轻衔住那片肉,然后迅速咀嚼吞下。
目睹这一幕的沈箫则刻意垂眸酸涩地咽下苦水,不断地用酒麻痹自己,他不可能阻止江昀寻欢作乐,他没这个资格。
江昀注意到沈箫宛若木头人,不满地微微敛眸,好歹他花了钱的,沈箫怎么能糟蹋他的钱呢?
“沈大人,来都来了,试试又何妨,你又不是没试过男人。”江昀扬了扬下颌催促道。
沈箫冷笑,自斟自饮道:“在下试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儿,怎么能和他俩相提并论?”
阿竹、阿菊相视一眼:操,被内涵了。
江昀愣了愣,咂摸到沈箫应该是在夸他,可他一丁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这时,阿梅也倒了一杯酒,含进口中未吞,然后樱桃小嘴往江昀唇上凑,江昀了然他的意图,慌忙用右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抬高他的下颌:“别,唾沫太多,你还是自己喝吧。”
在他的手势用力下,阿梅口中的酒被迫咽进喉咙。
江昀这才松了手,阿梅赶紧抚着脖颈咳嗽,他差点被呛死。
*
约莫戌时,沈箫还在不断饮酒,肚子里的菜很少,胃里都快被酒水塞满了,可他始终没醉,好像他越想醉就越是醉不了。
阿竹阿菊则在旁冷眼看着,紧抿唇瓣双眸无神。
同桌的江昀则热情太多,此时正和阿梅阿兰猜拳赌酒,他不习惯阿梅阿兰过于殷勤的伺候,尤其是不习惯他俩对他动手动脚,便以这更容易接受的方式与他俩调情。
至少他觉得这也算是调情。
输得最多的阿兰喝得有些头晕了,他扶着额头冲江昀笑道:“江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夜已深,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江昀和沈箫同时神经一跳,沈箫双眸充血,端起酒杯的手顿住,酒杯在他的用力下应声而裂,碎片将他的虎口处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溢了出来。
阿竹和阿菊心惊了一下,纷纷拿出手绢欲给他包扎伤口,却发现沈箫好像并无感觉,继续换了只酒杯自斟自饮。
“。。。。。。”
阿竹和阿菊索性收起手帕,接着冷眼旁观。
江昀并未注意沈箫那边的动静,他听懂了阿兰的话,这会儿满脑子已经是春色旖旎。
“什么刺激的?”
他紧张得嗓音干涩。
阿兰从怀中拿出一小瓷瓶药:“此物是能让人欲仙欲死快活赛神仙的「神仙水」,只用一滴就有奇效,江公子可否愿意尝试?”
江昀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春宫图」里的销魂场景,舔了舔唇瓣轻笑:“当然。”
当阿兰解开瓶塞,欲往他的酒杯怀中倒上一滴时,沈箫却出手制止:“不可。”
他此时脸颊白里透红,迷离的眼神正凝视着江昀:“你可要想好了,这种东西喝下去,我。。。。。。我怕你会受不了。”
自从梅兰竹菊进屋后,江昀就极少正眼看沈箫,这会儿他见着沈箫将醉未醉的模样,竟比在红袖楼的浴室还动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