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只是马屁话罢了!
可作为皇帝的朱厚熜根本无法反驳,不然就是自毁江山。
唯有沉默。
黄锦见皇上抑郁之情溢于言表,迟疑了下,试探道:“要不,奴婢唤娘娘来一趟?”
“滚!!”
黄锦一缩脖子,哼哧哼哧滚了。
…
~
从学塾回去的路上,二人边走边聊。
秋风徐徐,知了也没那么恼人了,清爽又舒爽。
“先生这是要走了吧?”王守仁忽然说。
李青脚步略一停顿,继而继续,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有事就忙,若需要,我亦可进京。”王守仁说。
李青意动,旋即又摇头:“你也不年轻了,讲讲学,享受阖家欢乐多好,我既已入局,何必再让你辛苦?”
王守仁没坚持,笑笑道:“时间还长,啥时候清闲了再来。”
看着皮肤黝黑,皱纹深邃,已显老相的小云,李青一时有些伤感,末了强挤出一个笑,附和点头:
“是还长,好好爱惜身体,可别下次再见……”
李青突然住口,仰脸望向天空,“那方子很适合这个年龄段的你,隔一季可来上一个疗程,你底子不够好,更要注意。”
“嗯,我记住了。”
“讲学也别太拼,劳逸结合。”
“好。”
忙里偷闲了数月,要做的事也都做了,李青没了逗留的理由,在王家吃了顿饭,小酌两杯,又闲聊一阵儿,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七月下旬。
李青回到小院儿,只休息一晚,次日清早便进宫去了国师殿。
朱厚熜听说李青回来,自是喜不自胜,匆忙批完奏疏,便摆驾东华门。
简单寒暄两句,朱厚熜直入主题。
“奇药没被人捷足先登吧?”
“一切顺利!”
闻言,朱厚熜更喜,问:“这次可炼出多少颗丹药?”
“十颗左右!”
“十颗……”朱厚熜稍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