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我在宿舍听到不少学生在猜测我们的成绩,像是很怕被我们超过,不过也只谈论了几句就安静下来了。”
“考试时,那些提前交卷的学生在外面嘲讽我们,说‘看来这些学霸脑子都不怎么样’。”
“晚上,我们到天台的时候,有学生窃窃私语,说‘闻到了吗?意料之外的香啊’。”
“之后我们被关在篮球场,保安在姚天走后,说‘总算要开席了’。”
说完这些,阿离脸色很不好地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肩:“总之,我觉得这学校的人都不正常,尤其到了晚上,他们简直完全把我们当成货物——更准确地说是当做食物看待。”
想到什么,她一副反胃想要呕吐的模样,抬起右手捂住嘴巴:“说不定,我的手就是被他们吃了。”
她面带愤恨,声音不自觉尖锐起来:“依我看,他们所有人都是异端!”
见她情绪起伏较大,余依依几人没有立刻就说话。
阿离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长吁口气,勉强扯出个笑:“你们从我转述的那些话里听出了什么吗?”
问完忍不住解释情绪失控的原因:“我突然少了只手,有些不习惯,需要点时间调整。”
“你们不要被我的情绪影响,一定要理智分析。”
曾枯荣沉吟着说:“照你所说,我们应该把学生会成员和普通学生分开看。白天时,普通学生只在意我们的成绩,到了晚上,才将我们当‘食物’看待,而学生会成员,像王阳和晴雪,一开始就将我们‘物化’了。”
“对对对,”阿离点头附和,“你一说我发现确实是这样。”
余依依觉得光溜溜的腿有点冷,侧身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腿上。
她这一动,几人都看向她。
她干脆接着曾枯荣的话往下说:“确实,学生会成员和普通学生有明显差异,但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到了晚上,性格和记忆上,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顿了顿,她补充:“其中,姚天比较特殊,他很清楚记得白天的事。”
阿离听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脑洞大开:“你们说,他们白天和晚上记忆和性格发生变化,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灵魂白天苏醒,一个灵魂到了晚上才苏醒,并且这两个灵魂记忆不互通?”
“姚天能记得白天的事,也许是因为他体内的两个灵魂关系好,记忆互通了?”
曾枯荣不肯定也不否定:“不排除这种可能。”
别说,余依依觉得阿离的猜测很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