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走了两步,两条腿有些飘,眼睛看向前面,一条条波纹状,他甩了甩头,“后劲儿这就上来了?”
手想扶住旁边的柱子,明明就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却摁空了,身体斜着往下倒,“哎,啊。。。。还好有你。”说完,封乾的手一松,碗也跟着掉落,被谢拾一把接住。
绯衣把封乾从谢拾怀里捞起来,嘴上嫌弃道:“这封郎君酒量不行啊。”
“别贫了,把他扶回房间,再找丫鬟送点儿醒酒汤。”谢拾吩咐道。
绯衣点头,扶着封乾往屋里走,
刚上两步台阶,南风从院子门口跑进来,没找到李月凝,见谢拾在,跑至跟前撩袍跪下磕了个头道:“郎君,请娘子去见见我家郎君吧,他快不行了。”
谢拾蹙眉,“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会?”
南风,“夫人和郎君说了一阵子话,夫人走后,郎君吐了血,已经不省人事了。”
南风说的夫人谢拾知道是梦清芷,可这会儿李月凝酒还没醒,就算把她带过去也于事无补。
“我随你去看看。”谢拾知道李月凝留了地脉紫芝,有那东西,只要江让慈有一口气,也能救回来。
南风还想说什么,谢拾,“她又不会医术,你叫她去不是干着急么。”
这里会医术的封乾也喝醉了,谢拾就没提。
旁边萧楚寒等人看过来,谢拾道:“我先去看看。”
“嗯,你去忙,这边有我们在。”卫武臣一副你放心去的严肃表情。
谢拾道谢跟着南风离开。
“那小厮说的可是江神医?
什么叫突然不行了?”侍卫长替萧楚寒问出了疑虑。
卫武臣摇头,“不甚清楚,等小谢回来再说吧。”
萧楚寒开始担忧百里,若连江神医也出事了,百里该如何,心里烦闷,手里的酒被他一口喝干,呛得直咳嗽。
“你也别太担心,不管如何,在这里,那小郎君命是会保住的。”卫武臣一看就知道萧楚寒是为了什么。
“你有所不知,百里这次是受孤连累,
若他不能痊愈,孤心里难安啊。”萧楚寒道。
卫武臣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就如同他背上这把溯虹,何尝不是一种负担,“他复姓百里,可是叫百里询?”
萧楚寒诧异,“卫壮士认识他?”
卫武臣摇头,“只是闻萧识人,他那管玉箫我曾经见过,
听闻含玉箫的主人是当朝国师的亲传弟子,
此人成熟稳重,温和谦逊,是位谦谦君子。”
萧楚寒轻笑,“没成想在江湖上,百里还有这样的美名,呵呵,怪不得,他一直同我说,他不爱庙堂,原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啊。
他一直同我说起江湖中的趣事,
藏剑山庄有位少年成名的剑师,闻名遐迩的溯虹,想必就是你背上那把吧?”
卫武臣抱拳,“不敢当。”
萧楚寒和卫武臣越来越投机,
这边谢拾跟着南风再次踏进香榭,
明明不久前刚离去,再来却觉得萧索许多,如同这里的主人一样,
明明开着花,却在不停的凋零。
江让慈静静躺在榻上,胸口已经看不清起伏,谢拾走过去在他脖颈处探了探,气息微弱,“怎么突然心脉这么微弱了?”
羽涅叹气,“郎君大概是心死了吧。”
谢拾蹙眉,“你们有看到桌上放的小瓷瓶了吗?”
南风羽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