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歆将沈既白从棺椁中扶了起来。
灵鹤真人一番掐诀念咒,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得扭曲,咒语停止的时候,他们回到了静室的偏厅。
他搀扶着沈既白,将人放平在床榻上,道:“若是明日能退热,便是彻底无碍了。”
闻言,周歆不由得提起一口气,问:“若是退不了呢?”
灵鹤真人摇了摇头,“那便是身体难以适应后生的皮肉,恐怕再也无法醒过来。”
那岂不是变成了植物人?
周歆又急又慌,忙不迭地去打了一盆井水。
灵鹤真人叫走了守在门口的徐绍,一同去药室抓药。
周歆将水盆放在榻边,打湿棉帕,拧干水分,趁着温度尚且冰凉时敷在沈既白的额头上。
她又打湿一方棉帕仔细擦了擦他的手,才想起来酒精可以物理降温,效果比井水强千百倍,便在屋子里翻了翻,没翻到酒水,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间偏室是给长生小憩用的,怎么可能有酒呢?
周歆挨个房间翻了翻,最后在库房翻出来一坛陈酿。
拎着酒壶回了偏室,她将酒水倒在碗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酒水,又立刻将其熄灭。
解开沈既白的蹀躞带,扒开领口,周歆垂眼看着紧凑得像巧克力块的腹肌,心中却无半点旖旎的心思。
她深吸一口气,心道,希望这个办法管用。
伸出手,掌心裹沾着温热的酒水,周歆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裸露出来的肌肤。
待擦完整个上半身,伸手去解亵裤上的系带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随后,门被人推开,徐绍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看见榻上赤着上半身的人,他的双眸倏然瞪得老大,震惊道:“伤口不见了?少卿这是……得救了?”
“……卑职不是在做梦吧!”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沈既白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兴奋得跑了过来。
然后,他的视线便落在了正在解亵裤系带的那双手上。
徐绍看了看昏迷中的沈既白,又看了看周歆,脸登时红成了番茄。
“这……这……”
他结结巴巴地“这”了几下,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只将药碗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周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徐绍就又跑了回来,顶着一张涨红的脸,猛提一口气,好似鼓足了勇气才敢进来说话。
“这不合适吧!凌云君!”
周歆看了看沈既白笔直的大长腿,忽而挪开了视线,“……是不大合适,你来吧!”
徐绍:“啊?”
他嘴巴张得溜圆,大得能塞进去一个馒头。
“卑职来?”
他连连摆手拒绝,边说边往门口的方向后退,“不不不,这更不合适!少卿知道怕是会要卑职的命!况且卑职也没这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