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隽努力回想。
毕竟时隔半年,他说:“我当初并不知道这封信特殊,那个老先生在茶棚给我时,也是稀疏平常的语气。”
他突然一拍掌心:“但是在我离开茶棚不过百米,曾见过一匹快马,马上的人——右耳垂上有一枚玉珠!”
“对!”罗隽大叫起来:“大男人少有戴玉珠的!”
我呆坐在原地,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
耳垂上戴玉珠的男人,我曾见过一个。
当日在与赵知近相约的楹花楼,坐在沈拾野对面的黑衣人。
更乱了。
这件事,兜兜转转,竟然与沈拾野又扯上关联?
戴玉珠的男人跟罗隽见到的事同一个么?
思绪纷纷,我竟然难得恍惚。
但无论如何,那个黑衣人至关重要。
“你有头绪吗?知道是谁?”罗隽依旧抓着我的手。
我摇摇头:“我只能查。”
从小屋离开,我踩空了一阶台阶,差点栽下去。
周拓及时出手扶稳了我,他拧着眉:“你还好吗?”
自从雇佣周拓,他从未问过我一句关于身世的问题。
但我想他是知道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只接任务,不关心雇主是谁。”周拓说:“你要查那个戴玉珠的男人?”
当然要查。
但是我更想知道,从前我只以为我父母的死,孟冬宁有故意隐瞒的过失。
沈拾野顶多是薄情寡义,因此造就了恶果。
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与这件事有关呢?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该死了。
带着茫然回到谢府,却远远的看见一道身影矗立在门口。
未等我下马,谢府门前背手而立的男人回眸。
带着一身森寒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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