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极快地往宫外而去。
成安王府。
我如今最抗拒的就是这个地方,如果可以,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再踏足。
可沈拾野脚步匆匆,直奔王府,下人见他衣衫淋了半湿,跑着去通知孟冬宁。
孟冬宁来的很快,她孕态便便,明明小腹平坦,却一只手撑着后腰。
可能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错过了些什么。
看见沈拾野,嘴里撒着娇:“王爷可算回来了,你近来越发忙碌,许久没陪冬宁用晚膳了,您去哪,王爷——!”
沈拾野竟然出奇地没看她一眼,擦身而过,直奔主院而去。
主院,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踏足。
入眼时,我难以置信。
虽然早就知道,他将主院的下人全都发落出去,但我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它竟然杂草丛生,一派荒芜。
小池塘的荷叶全都败了,海棠枝丫疯长。
我纳凉的花架下,秋千都被藤蔓缠绕,青石板的地缝中冒出许多杂草。
就连喵喵也消失无踪。
我捂住双唇,惊恐于我的消失无形,带来的是这样破败不堪的改变。
沈拾野大概也没想到。
他的公务很多都搬到了紫檀苑,亦或是府外的议事处。
“祁叔,祁叔!”
我听见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管家祁叔来的很快,面对眼前的场景,战战兢兢。
“告诉本王,为何会这样!”
祁叔为难地道:“是、王爷您说,遣散下人,老奴、老奴。。。。”
他间隙往后看了一眼。
匆匆赶到的孟冬宁捂着肚子,嫉恨在眼中一闪而过。
祁叔不会当真置主院于不顾,所以是她的意思。
“王爷,您当时在气头上,说要给姐姐颜色瞧,祁叔只怕是会错了意,看在冬宁有了身孕的份上,您就不要动怒了,好不好?”
祁叔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我则看向孟冬宁的肚子。
真的有了,我有时候挺羡慕孟冬宁的,她当真是求仁得仁。
沈拾野的眼神也落在她的小腹上,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浓郁情绪:“有了?”
“嗯,孙府医已经脉过了,冬宁这是喜脉。”
她依偎进沈拾野的怀里:“所以王爷消消气,就当是为了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