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在柱子底下。
我虚弱地缩成一团,别开眼睛不再看他。
他在孟家得到完全的座上宾待遇,周旋在孟家一族的几个旁支里。
孟冬宁笑的尤其开心。
晚膳过后,沈拾野显然喝多了酒,被孟冬宁扶回她的闺房。
他以前喝酒都有度,不会将自己喝的意识全无。
我清楚他的习惯。
但他今天却连路都走不稳,被扶回房时倒床不起。
我猜他是太高兴了,娶了孟冬宁,陪她回了门,也算成了他的念想。
那孟氏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不想进孟冬宁的屋子,就靠坐在廊下,看孟冬宁跟她娘说话。
孟氏塞了罐类似药膏的东西给她:“你与王爷圆房了没有?”
孟冬宁脸上漫上一层红晕,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前几日那江澜音总生出事端,每每都惊动了王爷。。。。”
“今夜我打点府里上下,你定然要办成事,早些怀上子嗣,只有王妃之位坐牢,将来你爹才能更进一步,不然我们回来都城,难道只为了得一个侧王妃的头衔不成?”
她与白天的时候不同,此刻说话颇有些咄咄逼人。
孟冬宁面色难堪:“我自然能成事,那江澜音本就是因为像我才得以让王爷青睐!”
她再一次撕开我的伤口,但我已经麻木。
孟冬宁自诩情深,可沈拾野知道她只是将他当成了登云梯吗?
我看不清沈拾野,更看不清孟冬宁。
我以为简单的一切,其实每个人都不那么纯粹。
可这些又关我什么事?
“将这个抹在王爷身上,”孟氏点了点那瓶膏药:“无色无味,助兴却极佳。”
我微微冷笑,其实沈拾野根本用不上这个。
他对孟冬宁的疼爱,若不是这几日事出频繁,她只怕早就怀上孩子了。
何必要用上这些。
“还有江家的事,”孟氏又提到我爹娘:“那两老久未回府,你爹也派人去查探过,八九不离十是出了意外,这不会影响你也王爷吧?”
我的心跳快起来,耳膜轰鸣。
出了意外,我担忧了一夜,所以爹娘还是出了意外对吗?
涉及人命,孟冬宁却还是不屑冷笑:“能影响什么,王爷如今厌恶江家还来不及。”
我踉跄着跪下,难以置信,我想去江府看看。
可我做不到,我又一次被狠狠拉扯,摔落在地。
“爹,娘!!!!”
绝望让我大哭出声,我站在孟冬宁面前嘶吼:“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那是两条人命,你也能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