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澜听了,知道仅仅只是一句,他家里有些事是搪塞不过去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叫苦,老赵是突然走的,自己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现在怎么办?老赵说让自己给他编一个请假的理由,可是自己也想不出来啊。
凌安澜一时有些沉默。
林平常平时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而且他幼时经常在市井里混迹,所以对于人们一些细微的情绪感知是比较敏感的,他一下子就理直气壮了起来,觉得自己又可以和凌安澜大战三百回合了。
于是他揪着这一点问题,不断的咄咄逼人,像连珠炮一样抛出许多个问题,全部都是围绕着这一点的,大有如果他不给个说法,就要一直问下去的架势。
凌安澜也知道如果自己沉默太久的话,反而会对自己和老赵不利,他快速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想到一个特别好的说法。
但是对方逼得太急了,情急之下,脑子一抽,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是他家要给他找未来媳妇儿。”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啊?
你为什么会沉默这么久?
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你快说啊,你刚刚为什么沉默那么久?
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林平常不依不饶。
就连本来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先生,也开始面了疑惑之色,现在的局势明显,已经有些不利他们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索性就一口气编到底吧,对不起了,老赵。
“我之所以沉默这么久,是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为赵同窗回去并不是单纯的去见见未来媳妇儿,而是因为他的未来媳妇突然不想嫁给他了,然后逃婚跑了!”
凌安澜最后的那半句话,几乎是闭着眼喊出来的,他已经预想到了老赵回来的时候,磨刀霍霍举向他的场面了。
凌安澜心有戚戚,整个人瞬间颓靡,失落了不少,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让家里请假,然后出去躲一段时间,等到老赵气消了再回书院。
先生:……这……属实是没想到。
林平常:……好像是挺难以启齿的,好惨一男的。
先生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同情和惋惜,就连看他这个同寝的室友也好像带上了滤镜似的,自动把他现在的悲伤当成了是对好友遭遇的同情和感同身受。
凌安澜:……感同身受个锤子啊!老赵他根本就没有未来媳妇儿好不好?我只是怕被打。呜呜呜……
林平常用他萎缩到极致的小脑袋瓜转了转,把凌安澜的难受当做了为朋友的不甘和难受,他的情绪瞬间有些复杂,似羡慕,似感慨,又似动容。
“好吧,念在你们一开始就没有逃避责任,反而积极遵守规矩,理由又正当,只是尚未来得及报告先生,就只告诫一下你,以示警戒。
至于你,林平常,你诬陷同窗,且言辞凿凿造谣后,面对质问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面色躲闪,为人不诚不信,罚你扫清凉山石阶一月,静思己过,如若还有下次,则逐出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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