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能说的,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他们不听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好在这些学生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没个正形,但是面对正事的时候,还是会像长大的成年人一样,将正事放在面前,而不是像往日一样,去做那些让人苦恼且厌烦的事情。
他妈妈得病了的这件事情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与家里人关系不好,平日里别说联系了,十天半个月不打一回电话都是正常事儿,有可能半年之内都听不到对方消息,加上静下心来,这一段时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手机都不看了,更不可能知道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他那天正在给学生们发测验题,而他也像往常一样,静下心来跟着学生一起考试。
纪凌轩他妈妈突然一脸严肃,敲开他们补课的那个房间的门。走了进来,对楚染招了招手,那意思阿姨有事找你。
平日里纪,凌轩的妈妈都对在家补课的这些孩子特别好,她并没有因为家里来了一堆大男孩子而厌烦,或者摆出什么不好的脸色,更没有因为大家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半个月,吃她的,喝她的。或者住她的而感到心里不舒服她总是笑脸相迎,把这些孩子也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纪凌轩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纪凌轩吃什么他们也就吃什么。
甚至她还会记住孩子们的喜好,过敏的不给做,喜欢吃的多做一点。
所以楚染做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一脸懵的走出房间,关上了背后的门,问:“阿姨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纪凌轩妈妈将楚染领到一边坐下,抬起头与他说:“你家里出事儿了,你妈妈好像生病了,那边儿联系不到你,见你不回消息就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我这边的联系方式的,你要回去看看吗?”
楚染皱了皱眉,想到们家里大概又是在说谎,脸色就不是很好,道:“阿姨你别搭理他们,他们估计又是想搞幺蛾子,所以又开始编造我妈她生病的事情了,上次他们为了让我回家去相亲,和鹿家的小姑娘订婚,骗我说我爷爷生病了,我虽然不是很想回去,但是毕竟是家里的长辈,传出去有辱家族颜面,我就请了一天假回去了,哪知道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多了陌生人。
他们二话不说,就非要让我和那个小姑娘订婚,阿姨,您是知道我的事情的,我是个O而那个小姑娘也是个O,我没有跟我家里人说我信息素二次分化的事情,所以家里人就一直以为我是个A,就非要让我跟那个小姑娘结婚。
其中细节我也不便对您说,我已经答应了人家要替人家保守秘密的,我就不和您探讨了,但是其实那个女孩子以前是我同父异母哥哥的女朋友,因为一些事情两个人闹掰了,而中间出了一些事情必须与我楚家人联姻,结婚,所以他们是来想去的,算计到我头上了。
我假意答应下来,然后赶紧从家里跑了出去,后来一直在学校补课,直到那个小姑娘出了事情,我才把她打发走,而是现在,他们又开始跟着我妈妈出去的事情了。
他们是一点儿都不消停,恨不得把我的人生全部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才甘心。”
纪凌轩妈妈却是皱着眉一脸疑惑,对楚染道:“阿姨觉得你们家里人应该不是撒谎,听你爸爸那样焦急的,应该是你爸爸,那焦急的语气,好像是你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说是已经住院许多天,精神恍惚,总是半夜梦游,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家里有没有人有这个病。
但是阿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该回家里去看一看,当然了,你若是不想自己去,就让阿轩跟着你一起。你们两个不回家,去趟医院就好了,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也省的你惦记,若不是真的,你们两个赶紧走就是了,下次就不要再上当了,事情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没有人会一直选择相信,没有人会一直留给对方傻乎乎的一面。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回去,阿姨也不强求你了,但是回去一趟,省得心里留下遗憾,你说对吗?”
楚染想了想,僵硬的脸色点点头,对纪凌轩妈妈道:“既然阿姨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答应了,看在阿姨的份上回一趟家吧,他们若是真的再骗我,那么以后我可能真的就不会再回家了,反正等我去了别的城市上班,户口也是要迁出来的,他们总想着要掌握我的人生,但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即使性别分化,而且这个性别很危险,需要国家重点保护,但是我也不想再和他们出家人扯上什么关系。
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我也不是那种为了感情一头扎进去而什么都不顾的人,他们不在乎,那我也不会再给他们面子了。
我下午去吧,上午考完试给他们评判出成绩之后,下午让他们回家自习,剩下的课明天再补。”
纪凌轩妈妈点点头,抬起手拍了拍楚染的肩膀。叹息一口气,道:“阿姨知道你很为难,阿姨已经听阿轩说了你们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比我们家里的关系复杂多了。
但是阿姨还是那句话,你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是人生才刚刚开始,很多时候,你没办法和自己的家族尽快撇清关系,与其反抗,不如先选择无视,然后等自己有了能力,再一点一点地选择离开,阿姨当然不是想让你逆来顺受,阿姨只是想要告诉你,没有哪个人一开始就是独立的个体,即使他已经成年,已经十八岁了,但是他的身后有父母,有家庭,有兄弟姐妹,有各种别人想象不到的关系。
你要一点一点成长,一点一点变得强大,才能让别人畏惧,而不是掌控你的人生。
就好像阿姨一样,从前的阿姨只是因为想要有一个家,所以才跟阿轩的爸爸结婚了,但是阿姨在这期间也没有一直停滞不前,阿姨其实早就知道,像阿轩他父亲那样的人,不可能一辈子陪着我的。他表面看上去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但其实说白了,在外面应酬的人,尤其是公司的老板,公司高层,公司上层人员,每每出入声色场所,花天酒地,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几个人能经得住诱惑呢?况且还是一个不被信息素所约束的A,是更加不可能像我们一样,被信息素所左右的,一个O一辈子可能只会被一个A标记,除非洗掉。而A可以在发情期期间随意标记任何的O。这就是世界所不公平的地方,也是法律没办法规定和监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