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侯爷的贴身小厮阿生,拿着搜出的药进来了:“药已找到,有劳王大夫了。”
王石拿到手里观其形状颜色,又用鼻子嗅了一下,点头道:“正是美人花,二小姐汤药里多的药。”
“这是在谁的屋子里搜到的?是谁要害二小姐,是谁要陷害老奴?”赵嬷嬷迫不及待大嚷道,她已经等不及看到那些人杖毙了。
阿生开口说:“这是在小英的床下搜到的。”
什么?李雅萱和赵嬷嬷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面面相觑,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小英,她可是赵嬷嬷的儿媳妇。
就只是因为表妹在沈听霜面前说过小英的坏话,被小英偷听了去,便时常记恨。
上一世表妹自尽后,小英常常私下讥讽表妹,就她大小姐金贵呀,装什么清纯,死前快活也不枉来世上一遭之类的话。
“爹,我就知道不是赵嬷嬷,赵嬷嬷不会害我的。”沈听霜替赵嬷嬷说话,让赵嬷嬷心里畅快多了。
“可是小英她……她为什么要害我?”沈听霜错愕的问道,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坐实了小英的罪名。
赵嬷嬷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没来得及从畅快的情绪中出来,就急得不住磕头道:“侯爷明鉴,小英是冤枉的,她最是乖巧懂事,断断做不出这等害主的事。”
“那你来解释,为什么美人花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靖安侯语气沉凝,像是在强忍着怒火,板着脸色不悦道。
赵嬷嬷再圆滑,一时也找不出推脱之词,她总不能说自己没有给小英屋里放,急得满头大汗,只能一个劲地喊冤枉。
说着偷眼望去,发觉不对劲,高声喊道:“哎,春桃她们人呢,从方才就没再看到那四个丫头,难道是她们想要陷害老奴,陷害小英啊。”
“哼,又是陷害?”靖安侯怒极反笑问道。
先是赵嬷嬷有嫌疑,她说是陷害,再是她的儿媳妇有嫌疑,又说是陷害。
赵嬷嬷一向老道,不会轻易束手待毙,虽不清楚为什么放在夏荷床下的药,怎么跑到小英床下去,但这脏水也是一定要泼给她们的。
松皮般的老脸上闪过一丝精明,随即摸了摸鼻子,故作讶异地开口说道:“侯爷,老奴想起来了,这几日她们几个举止奇怪。”
“她们在陶然苑一直进进出出的,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可是并未照顾生病的二小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小英这个孩子老奴是看着长大的,乖巧得很,不知怎的秋菊从未给过小英一个好脸色,每次见着小英不免奚落一番,小英常常在老奴面前哭诉委屈,老奴猜想会不会是秋菊故意栽赃陷害小英的?”
“对了,有好几次夏荷从老奴手里抢过药碗,说是要服侍二小姐用药,难不成是那个时候加的药,都怪老奴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