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只觉得她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小角色才是最狠的。
温煦低垂着头,眼角余光瞄着映在窗上愈发靠近的影子。
待她走到身后一米处,温煦倏地抬头,透过窗户上的影子与她对视。
张韵藏在怀里的水果刀,也在这时抽出,朝温煦后心处捅去。
“啊……小……”
走过来送关东煮的店员小哥被吓了一跳,关东煮盒子洒落一地。
温煦早有准备,双脚做的是躲避姿态,对方抽出刀的那刻,温煦猛地朝右歪了下身子,脚步一旋,人已经站到到了对方身侧。
张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温煦双手抓住持刀的右臂向右后旋。
剧痛之下,张韵手一松,水果刀掉落在地上,温煦松开一只手压住张韵后颈,直接把她压趴在桌上。
张韵疯狂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从张韵抽刀,到温煦旋身擒拿制服,不过十秒的时间。
店员小哥那声小心还没喊完,就呆愣在了原地,只可惜了仅剩几串的关东煮。
“帮报警,谢谢!”温煦朝店员小哥笑了下,说道。
店员小哥很快回神:“哦,好!”
顾澈和阿舟也在这时候走了过来,阿舟从温煦手里接过人。
若是温煦身边有人在,张韵就算有想法,也未必敢行动。
所以,温煦特意给张韵创造了机会。
监控、人证俱在,时间掐的刚好。
旁边还有几个吃瓜群众。
温煦坐在轮椅上,从顾澈手里接过装着烤串的盒子,拿了串丸子咬了一口,看着面容狰狞的女人。
“张韵,我和你也达不到这种不死不休的仇怨吧!”温煦面容平静,淡淡的道:“我是起诉了你,顶多你也就坐几个月牢,也不至于让你搭上你自己,来要我的命啊!”
张韵死死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嗡藏巴拉木看古濡染那帕拉哞……”
温煦听着张韵念着听不懂的晦涩语言,偏头看向顾澈,好奇:
“这是哪个少数民族的语言?还是她在诅咒我?”
她说着,又咬了颗肉丸子进嘴里,脸颊一鼓一鼓。
顾澈拿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摇了摇头,他也听不懂。
温煦随手拆了个冰面包,整个塞到张韵嘴里,堵住了她后面的叽里咕噜,双手合十对着张韵很真诚的念叨:
“诅咒辱骂全部加倍反弹到你身上,如果辱骂诅咒我亲朋,也统统加倍反弹,十倍反弹,二十倍反弹,反弹反弹。”
张韵听到她的话,面容更加扭曲,眼神充满了憎恨,似是恨不得将温煦碎尸万段。
只不过嘴里被面包塞的满满,只能不停呜咽。
温煦看着她的眼神,咬了口肉串,轻啧一声,“看来刚才确实没说我好话。”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刚从警局离开,不超过半个小时,再度回归,只是这次带了几袋子吃的回来,把便利店的便当、面包、饭团和三明治都给包了,请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