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可能。”
秦献忠一口否定。
秦杭也是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杨明。
常平仓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起初只有一个功能,便是平抑谷价。
即政府于丰年购进粮食储存,以免谷贱伤农,歉年卖出所储粮食以稳定粮价。
然而经过上千年的发展,常平仓制度被历朝历代完善,除了平抑谷价外,还衍生出了赈灾救荒、兴修公共工程等功能。
大兴历来灾难频发,对常平仓尤为重视,令各州县以田税的十分之二留作常平仓用,规模修建得很大,不仅是粮食,常平仓中还有铜钱、石炭、盐巴等等物资。
说常平仓是大兴的命脉之一也不为过。
抢劫常平仓,其罪仅比谋逆轻一点,就算是太子也担待不起。
太子除非是疯了才会抢常平仓。
杨明却胸有成竹地笑道:“伯父,我与你打个赌如何?若是太子真去抢劫常平仓,说明他损人不利己,毫无容人之量,请伯父助我废之。”
又是打赌?
这小子是赌上瘾了吧。
秦杭心里一阵嘀咕,见秦献忠脸色一黑,赶忙佯装斥责道:“放肆,相爷是何等身份,岂会跟你打赌?”
“是侄儿唐突了。”
杨明有些失望地拱了拱手,又换了个说辞道:“那若是侄儿猜中了,说明侄儿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足智多谋,请伯父再考虑考虑我与令爱的婚事如何?”
“滚。”
秦献忠一脸嫌弃,恨不得想把手里的沉香熟水泼到他脸上。
“天色不早,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杨明只得见好就收,离开了书房。
秦献忠狠狠灌了几杯茶水,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他真的想不通,杨山怎么能生出这么胆大妄为,这么恬不知耻的儿子。
秦杭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为杨明说话。
这小子确实是太大胆了,居然公然上门挑拨,试图离间相爷和太子的关系。
不过要他说,那太子确实不似人君。
在平江府做的事情,实在不得人心。
倒是这小子,修桥补路、友善邻里,还算做了点人事。
可惜了,若是他早些开悟,年少不做那些荒唐事,相爷也未必会这么绝情。
如今,却是晚了。
“阿杭,备礼,送去东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