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斥道:“大胆,刺史大人的话也是你能置喙的,况且,现在可全都是你的空口之言,并没有证明那祛皱膏一定和玲珑轩有关系。”
林文脸色阴沉,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林大郎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刺史大人,师爷说的祛皱膏是怎么一回事,又和我家什么时候扯上的关系,我们玲珑轩可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一向口碑很好。”
刺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正气的林风和君子倜傥的林周,先入为主的就觉得玲珑轩是被冤枉了,语气也轻柔了些。
“是这样的,王家说祛皱膏是府里的小妾林盼儿受家里的人指使,从玲珑轩拿的,而且是玲珑轩故意害王家。府衙调查道,林盼儿之前的确是玲珑轩的伙计。”
“一派胡言,她什么时候拿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先说玲珑轩从来未出售过祛皱膏,就算出售了,秘方肯定是锁起来放在家里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她一个伙计拿到,而且就算拿到了,也不能说是拿,只能说是偷!”
刺史大人蹙眉,他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两方如今都是口说无凭,他也不能随意偏袒一方。
“来人,唤林盼儿和王家人上堂。”
“回大人,王长史等男丁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皇上震怒,因此传信过来,先打王家人三十大板再运往京城。
30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像王长史那样年长的,若不是身子硬朗,扛不扛的过去都不好说。
刺史嫌恶道:“那就把王得志泼醒,如果他不愿醒来,就鞭刑伺候。其他人和此案并无直接关系,不来就不来吧。”
官差很快下去了,不一会儿,便将王得志和林盼儿带了上来。
“回大人,泼了第1桶水没醒,按您的吩咐,我们直接取了鞭,还没抽下去,他就自己从地上蹦了起来。”
刺史冷哼:“小心思倒是不少。”
他与王长史并不对付,这次王家的人落在自己的手上,能用刑的时候,自然不会手软。
“王得志,林盼儿,你们不是说那祛皱膏是玲珑阁故意让你们拿到陷害林家的吗,现在人我已经带上来了,有证据的就说证据,真被冤枉了,本官也不是妄私之人,自然向圣上替你们求情。”
闻言,王得志当即就是一喜。
林盼儿则扭头看了看林梵一家,在触及到林梵审视的目光中,赶紧低下头去。
此时的她,哪还有前段时间骄傲的样子,反而发丝凌乱,憔悴的脸上深深的巴掌红印子,连好衣裳都被扒了。
面对仍然如孔雀一样的堂妹,她是自卑的。
不过自卑中,也隐含着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靠自己过上了好日子,转眼又毁了。
而林丫丫,却能继续当她的玲珑轩小姐。
她不服,自己已经毁了,所以也一定要毁了她。
林盼儿再次抬眼,带着浓浓的仇恨目光:“大人,的确是玲珑轩害我,害王家,并且我有证据。”
刺史沉声道:“说。”
林盼儿咬了咬牙,算了,为了把林梵一家牵连进来,豁出去了:“是这样的,一开始王家找到我们家,想利用苦肉计让我进林家的铺子玲珑轩,承诺让我进府做小妾,我进去后,先是偷了玲珑轩新研发出来的玉肌膏秘方,王家卖的不错,不过王得志并没有把我收为小妾,命令我再偷一个秘方。后来金氏可能是察觉到了之前玉肌膏秘方是我偷的,便特意将祛皱膏秘方拿出来让我偷,陷害于我,我拿到手后,就威胁王得志进了王家做妾,再然后,就是金氏一家得逞,祛皱膏毁了很多人的容貌。”
金氏气的浑身发抖。
林梵忍不住,上前给了林盼儿一巴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家还是错的了,我们家收留你,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林盼儿这两天被打的麻木了,但林梵这番话,却依然让她觉得屈辱。
“你敢说,你们让我进玲珑轩真的是在帮我,不是高高在上看我在你们手底下艰难求生的笑话?”
此言一出,府衙上的所有人,包括刺史都很想翻个白眼。
“活的白眼狼,可算见到了!”
林周道:“刺史大人,那什么玉肌膏和祛皱膏,和我家并无干系,您若调查后便会得知,我们家曾经和林家老宅的恩怨,老宅的人,分明是故意陷害,想拖我们家下水。”
“至于王家,肯定是玲珑轩的生意太好,他觉得抢了王家胭脂铺的生意,所以怀恨在心。”
刺史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可能,但证据呢,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林周皱眉,他们家要如何证明祛皱膏与玉肌膏不是出自玲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