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在言淮酒店住了起码近一个月。
宁江泽住习惯了,这两天才准备搬到青山别居去。之前看中的那副画让挂在餐厅墙上,窗帘也换成了亮一点的颜色。
家里冷清,要是可以,宁江泽都怀疑陈周越是不是只打算买一张床随便睡睡。
一个摆件都没有,柜子、茶几空荡荡,书架上倒放了些书。
雄哥打电话请保洁上门把清洁做了,点了份波士顿派送到青山别居,放话说这是宁江泽节目拍摄结束之前的最后一份甜点。
“身材还是要管理下,不然上镜脸像印度飞饼。”
说着说着,雄哥又聊起综艺的事,脱敏训练似的。
“前两期主要是和搭档的磨合,跟郑放安碰不着面。”雄哥看他表情无动于衷,放下半颗心,“反正咱糊,应该没太多镜头,郑放安现在咖位高,你俩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宁江泽:“雄哥。”
“咋?”
“不用强行安慰,”宁江泽说,“我的命也是命。”
他在微信上问陈周越书房的书需不需要带走,怕有重要的文件。
「陈周越:今天下班后我来拿。」
「1:行。」
陈周越八点半过来,唐思遇和他一起来的。宁江泽刚在谈舒文家蹭完饭,两人来了点兴致要去篮球场活动活动。
“你俩要不要一起?”
陈周越也是和唐思遇在外吃过饭才来,他问随身携带的“小挂件”:“想去吗?”
唐思遇眼睛很亮,笑着点头:“好啊。”
谈舒文没眼看他俩:“腻歪死了。”
“你谈了比他俩还腻歪。”宁江泽从书架上抱下一摞书,帮着拿下去放陈周越的后备箱,“走走走,下楼,我肱二头肌快坚持不住了。”
小区篮球场正好有同样来消食的,人不够,正好凑一凑。
陈周越打球还和高中时一样,球技不减,反而越来越好。宁江泽下场休息,拧了瓶水坐唐思遇旁边,喘了口气,道:“他是不是加班加点偷摸练了?打这么猛。”
唐思遇高中的时候看过他们打比赛,他知道陈周越球技很好。但现在看不到了,眼前很模糊,坐在场外的观众席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赢了吗?”唐思遇转头问宁江泽。
宁江泽每次看见他的眼睛都难受,心里不是滋味。
他默了一瞬,语调轻松,如同释怀地说:“赢了。”
“你男朋友怎么可能会输。”
碰上陈周越一向都是别人输的份。
他也是。
“我操,宁哥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中场休息,谈舒文满头大汗地甩甩手下场。他猛灌一口水,看了眼不远处同样在休整的高中生,摇头道:“这体力太恐怖了。”
余光里陈周越坐到唐思遇右侧,正接下对方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谈舒文看向他,复杂道:“陈周越你别看,你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