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山君人靠近了魏岸,扬起的刀不曾直劈,顺势横扫了过去。啪!刀背拍打在魏岸的身上。砰!魏岸被撞得倒在地上。他挨了一记拍打,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而且,魏岸还忍着痛苦,站起身迅速呐喊:“我投降,别杀我。”“拿下!”典山君下了命令。一名士兵上前,迅速把魏岸捆绑了起来。典山君提着长刀,又继续进攻。他一边厮杀,一边呼喊道:“魏岸投降了,降者不杀。抵抗的人,杀无赦!”“魏岸投降了,降者不杀。”在典山君身旁,士兵跟着高呼呐喊。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高呼,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出,使得临江兵士气更是崩溃。如果魏岸在,临江兵即便再衰弱,也还会有人拼死抵抗。随着魏岸投降的消息传出,临江士兵失去了主心骨,一批一批的士兵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还有许多士兵,不再抵抗,朝周围逃散。陷阵营士兵,继续掩杀。战事继续,又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典山君、董镇恶和王五等人收兵返回。一个个临江县的士兵,被羁押着,全部控制起来。陷阵营士兵,昂首挺胸,脸上有着浓浓的自豪,他们又取得了胜利。董镇恶神色自豪,抱拳道:“启禀家主,我们击败了魏岸的大军,杀死八百六十五人,俘虏一千九百七十人。还是一部分贼兵,趁乱逃走了。”“陷阵营自身,战死三十二人。至于乌江县参战的士兵,在掩杀的过程中,死了一百二十三人。其中,典山君生擒魏岸,更斩杀无数。”董镇恶说道:“这一次能轻松顺利的结束战事,典山君居功至伟。”王康一听,脸上火辣辣的。作为参战主力的陷阵营士兵,折损三十二人。他麾下负责摇旗呐喊,最后加入战场的乌江士兵,反倒战死一百多人。太丢人了。王康讪讪一笑,无奈道:“主公,乌江县的士兵,战斗力弱,给您丢人了。”李玄安慰道:“不曾经过磨砺,没有仔细的操练,能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的不错。”王康却是不满意。主公的话,就是客套话,就是安慰而已。如果真的不错,就不至于死这么多人。李玄话锋一转,吩咐道:“把魏岸带过来。”“喏!”董镇恶吩咐下去。士兵押解着魏岸过来,神色惶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高声道:“李太守,我愿意投降。我在临江县的一切钱财,都愿意上缴。恳请李太守,饶我一命。”李玄神色森冷,毫不掩饰杀意,嘲讽道:“我杀了你,李家的一切是我的。我不杀你,即便你嘴上说上缴一切,可是你活着,就会留下隐患,还可能私藏钱财。你说我,为什么不杀了你解决后患呢?”刷!魏岸神色大变。他神情无比急切,眼珠滴滴溜溜的转动着,思考着说服李玄的办法。怎么办?魏岸忽然想到了铜矿。他没有犹豫,迅速道:“李太守,临江县有一座铜矿,这是何无忌占有的,不曾对外宣传,我一直负责挖矿。我了解铜矿的一切,我把铜矿献给李太守。”李玄嗤笑一声,说道:“临江县的铜矿,本来就是我的,需要你捐献吗?”咕咚!魏岸咽下一口唾沫。李玄好大的胃口,也要独占铜矿。他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了李玄年轻,年轻人血气方刚,喜欢美色,他立刻又说道:“李太守,我有一个刚抢过来的小妾,还没有同房。她很是动人,我愿意把这个小妾,献给李太守。”“看样子,你没有什么价值了。”李玄摇了摇头。魏岸作奸犯科,杀人无数,凶残暴戾。留下这样的人,只会给李玄留下隐患。这是必须杀死的。李玄的打算,是希望多提审一番,找出更有价值的消息。看魏岸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消息。李玄没了耐心,吩咐道:“把人带下去。”士兵上前,拖着人就离开。魏岸没有得到答案,挣扎着高呼投降。可惜李玄根本不搭理,士兵带着魏岸下去。王康看到这一幕,说道:“主公,魏岸行事狠辣,而且他是半个何家人,不可能归顺主公。即便暂时降服,也是口服心不服。一旦有机会,他肯定会反叛。”李玄说道:“魏岸当然要杀,不过,不是我杀,是临江县的百姓杀。我要公审魏岸,让百姓处置魏岸。”王康眉头微微皱起,一时间没有跟上思路,问道:“什么意思呢?”李玄解释道:“意思很简单,让百姓杀魏岸,发泄百姓心中的愤怒,最终让百姓归心。”“主公英明!”王康听完后恍然大悟。他神色激动,感慨道:“主公只多了一个步骤,效果却完全不一样。主公杀魏岸,也会让百姓欢喜。可是公开提审,让百姓处置,百姓会更感激主公。妙,实在是妙。”李玄轻轻一笑,他看向董镇恶,吩咐道:“启程吧,前往县城掌控临江县,控制局面。”“喏!”董镇恶立刻回答。一行人往临江县城去,因为距离本就不远,没过多长的时间,李玄率领的队伍抵达县城。董镇恶带着人率先入城,掌握四方城门,再封锁县衙,控制魏家。李玄没有心慈手软,直接处死魏家的嫡系,再遣散魏家的奴仆,把魏家的一切掌控在手中。与此同时,李玄询问了铜矿的位置,就让董镇恶率领两千士兵,火速去查封铜矿,控制所有人。李玄一切安排妥当,才安排王五,带着士兵在城内传播消息。今天下午申时,李玄在南城公审魏岸。消息一出,临江县瞬间沸腾了起来。无数百姓,激动兴奋。魏岸在临江县,豢养无数的打手,欺行霸市,敲诈商人,更抓捕青壮去挖矿,造成无数的人死亡,使得无数临江县的百姓家破人亡。无数人仇视魏岸,还有诅咒魏岸早死的。李玄这个新上任的巴郡太守来了,要公审魏岸,百姓奔走相告,许多人欢喜得载歌载舞。城西,一处酒肆中。许多人喝着酒,也是聊着公审魏岸的事情,都是拍手称快,大声赞叹。在角落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喝着酒吃着肉,很是洒脱。他个子不高,五短身材,相貌普通,小眼睛感觉像是眯起的。搁在人群中,就是个很普通的人,看不出半点的不同。他喝了口酒,听着酒肆的人议论李玄公审魏岸,那近乎眯着的小眼睛,稍稍睁大,眼中掠过了一道精光。“公审魏岸,收揽人心,是一步好棋。”“只是涉及到铜矿中的百姓,你要怎么样解决呢?”“正好,借此试探你。”“如果你有抱负和格局,还有仁义之心,我白香山就留下来为你效力。”白香山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火光。他不是蜀国的人,是大乾朝并州太原人,出自大乾的顶级世家白家。白香山在家中,是丫鬟生的,而且是父亲醉酒后的产物。他出生的时候,没有得到半点的关注,长大也没有半点优待,而且还处处被嫡子针对。唯一的好处,是白家子弟都必须读书。白香山从小到大,非常的努力,翻遍了白家的藏书。不论是兵法,亦或是治国的书籍,他都孜孜不倦的翻看。白香山年纪不大,却胸藏韬略,只是一直没有显露罢了。一旦显露,又会被针对。白香山加冠成年后,就出来游历,一路进入了蜀国,然后到了临江县游历。白香山人在巴郡,知道李玄的情况,更知道青山县的消息。之前,白香山没打算为李玄效力。李玄成为巴郡太守,因为李玄年轻,必然有潜力。他为李玄效力,一方面能历练自身,另一方面他未来,有极大的机会在蜀国立足。等未来,他就可以把母亲接出来,随他一起生活。白香山自始至终,就没想过回大乾。因为白家的人,容不下他,也见不得一个比嫡子更好的庶子。白香山更希望留在蜀国,即便离开故土,他也乐意。白香山喝完了酒,扔下钱,就往陷阵营驻地去。他要拜访李玄。试一试李玄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