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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不住地敲着自己的额头,眉头深锁,静静地沉思。李隽是个才思极其敏捷之人,很少有难倒他的事,现在这事虽然难不住他,也是让他很伤脑筋,他正在为办教育一事犯愁呢。
都知道两宋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不能让人满意的王朝之一,不能让人满意的地方不仅仅是在对外战争中屡吃败仗,还在于他本身的腐败,正是两宋王朝本身的腐败才导致在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败。要不然,都是相同的民族,为何在秦汉之际,隋唐之时却是那样的强盛,偏偏在两宋王朝却是那样的积弱。
对于李隽来说,他对南宋朝庭积弊之深的体会比谁都深刻。军事上刚刚好转,局势好起来了,经济问题来了,经济问题布署好了,头疼的教育问题又来了。要想发展经济,要创新技术,没有大批人才,没有专才想都别想,这是现代历史已经证明过了的问题。
在古代,历代王朝推行愚民政策,不推行教育,民智未开,李隽一心想发展南宋的教育事业,培养出大批人才、专才,可惜的是,根本就不具备这个条件。不是没有钱,而是因为没有师资力量。
用李隽的话来说“就算没有钱,我就是饿肚子,就是去求人,去借去乞讨也要筹措到办学的银子。可是,就算有了银子,把学校办起来了,谁来教授呢?要那些张口孔孟之道,闭口圣贤之言的老夫子们来教,还不如不办。至少,不会误导人。”
儒家在中国历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也曾经为中国的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但是,儒家最大的长处就是在于空谈理论,而无实际上的可操作手法,是以一提到儒家,人们就想到个与之相应的词“迂腐子”。(按:我个人认为儒家在国家哲学的理论上取得的成就着实是中国百家中最高的,但是在实际操作手法上就不能认人满意了。说到实际操作手法,可能要算法家取得的成就最高。是以西汉的强盛用现代学者的话来说就是“阳儒阴法”,用汉宣帝的话来说就是“汉家自有道,王霸杂用”。这仅是我个人看法,朋友一笑置之,不必当真。)
儒家的理论对于科技的缺乏那就是有目共睹的了,而李隽要的恰恰就是大批科技人才、各种专才,这是儒家理论所没有的,是以李隽打算另起炉灶,把现有的教育体制,也就是培养朝庭所要的官员的儒家教育摒弃掉,另外建立一套体制。
作为一个资深的教育工作者,李隽深知师资力量对于教育工作有多么的重要。有人把教师称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不是夸大之言,是实实在在的很有道理。教师要改变的是人类的灵魂,要是让那些迂腐不堪的老夫子们来教授,还不把全国老百姓都教成迂腐子?
“皇上,这些战俘怎么处置?”李庭芝向李隽施过礼,直接切入主题。在江南的两次大战,南宋打了大胜仗,直接的后果就是战俘暴满,都快没地方关了。
对于南宋战俘太多一事,高达曾戏言,道:“皇上的本事真是了不起,特别是抓俘虏这本事,真的是让臣佩服无已,一抓一大堆,都没地方关了。皇上,要不要让臣抓几个回去关在马棚里?”
高达的戏言,自然是引来李隽的大笑,指着他笑言:“你这个老顽童,亏你想得出来。想要人给你养马,你就直说嘛,还要找这么多借口。”
李隽想了想道:“战俘有蒙古人,色目人和汉人三种,区别对待吧。蒙古人和色目人罚去干活,挖矿也好,做工也好,只要需要就派他们去。反正我们现在缺人手,不能白养活他们,也该让他们活动活动。”
李隽真会说话,明明想“压榨”战俘,却给他说成活动活动,李庭芝在心里偷笑,道:“皇上,臣这就吩咐下去。”
“不要亏了他们,给他们吃饱,有条件的话,也给他们吃好。”李隽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态度,都让李庭芝感动了,心想这些战俘遇到李隽这样的好皇帝,真是享福了。可是,李隽后面的话把他刚刚涌上来的感动打消得干干净净,李隽说的是:“事务太多,没来得及处理。这事,早就该处理了,他们倒好,吃饱了没事做就睡觉,朝庭是胜利者居然要白花银子来养活他们,太不划算了。这干活时间,就根据情况,灵活处理,灵活处理!”
听了李隽这番话,李庭芝差点笑出来了,紧抿着嘴唇忍笑,道:“臣明白。”
李隽说的灵活处理,那就是说能干活,尽量让他们干,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要压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液。不是李隽心狠,实在是李隽没办法。李隽现在是除了穷不缺以外,什么都缺,能从战俘身上捞点回来也是好的。再说,这批战俘总共好几十万,其中的蒙古有和色目人的数目也不少,每人每天多做半个时辰,创造的财富也不是个小数目,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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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汉人俘虏,愿意归顺朝庭的就归顺朝庭,不愿意归顺的发给路费遣散了事。”李隽笑着说,李庭芝发觉李隽的嘴边有抹让人不易觉察的笑容,这抹笑容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果不其然,李隽接道:“也不能就这样放了,要让他们背篇文章才放。”
要俘虏背文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李庭芝不由得一愣,嘀咕道:“背文章?皇上,背什么文章?”
李隽笑道:“你去给履善说一下,要他写一篇文章,控诉一下蒙古人在北方的罪行,要他们背会了才放人。不背,不放人。”
李庭芝恍然大悟,李隽这招是逼虎上山了。文天祥是文坛圣手,由他写一篇控诉蒙古人在北方暴行的文章,还得了,必然是一篇锦绣文章,蒙古人的所有罪行肯定都在上面。要汉人俘虏背会了再放人,这事一传出去,他们回到北方还不给蒙古人收拾?即使他们不说,李隽已经打主意了,肯定会派人把这事捅给蒙古朝庭,到那时,北方还不炸锅?还不上演一幕波澜壮阔的大起义?
俘虏中汉人的数目最多,接近三十万之众,一旦在北方闹起来,再给朝庭一推波助澜,其中的好处有多少,李庭芝这个才思敏捷的政治家自然是想得到,大喜道:“皇上,臣马上就办,马上就办。”这种大事,自然是越快办妥越是好。
李庭芝今天的问题也真多,这也难怪,一场大战下来本身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再加上李隽推行的改革涉及到各个方面,这事务就更多了,李庭芝本人就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没有理会李隽双眉紧锁,问道:“皇上,伤残的将士们需要安置,他们的生活朝庭要保证,需要的银子很多,现在还没有着落,请问皇上如何处理?”
“真怀念朝庭先前的处理方式,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我就不用伤脑筋了。你的问题也太多,没看见我在为办教育的事伤脑筋吗?”李隽拍拍脑门,很是懊恼地想,突然,愁眉舒展开了,一脸的喜悦,好象发象金矿似的开心,对李庭芝道:“祥甫,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可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我是给你找问题,还给你解决问题了?这是什么事啊?”李庭芝有点弄不明白李隽话里的意思,不住在心里嘀咕,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李隽高兴地打断他的话头,道:“祥甫,我给你说,我一直在为办教育的事伤脑筋,一直在想这事,却没有想到好办法。不是朝庭没有银子,而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人来教授知识,这下好了,朝庭一下子有好几万人可以派上用场了。夫子有了,弟子自然是大大的有喽!”
李庭芝素知李隽机灵过人,神通广大,闻言之下也是来了精神,忙问道:“皇上,我们的夫子从哪里来?”李庭芝喜欢提携人,喜欢教书育人,对于办教育一事也是热心之极,自然是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祥甫,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有好几万伤残将士需要安置。”李隽高兴地给李庭芝解释道:“他们都是接受过文化培训,能识文断字,有了一定的基础,朝庭再拨出一批银子出来,把他们集中起来再好好上上课,让他们接受更加广泛的学习。考核合格后,放他们回到原籍去办学,你说这不是一下子就有好几万夫子喽。”越说越来劲,眼里的热度都高了好几倍了。李隽是个热心教育的人,一说起教育自然是来劲得很,恨不得马上就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