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林若兰缓慢站起身,荣谨思随即与顾朝颜告别,走向自己的妻子。
顾朝颜回来时,苍河正用力刨坑。
“他没认出我?”
“他说不想惹麻烦。”
就在这时,苍河突然停下动作,视线之内,二人看到一张被两片纯色琉璃夹在中间的符箓。
顾朝颜想要伸手时被苍河挡住,“这土有毒!”
顾朝颜,“……”难怪寸草不生!
苍河捡起那张符箓,用袖子抹净,反复看也没看明白上面画的什么东西,于是收到怀里继续挖。
“你怀疑这底下埋的是葛松?”
“师傅性子极好,从来不会与人结仇,更不会生出害人之心,那日之前,我从未见他配过那么毒的毒药,我一时好奇偷偷跟着他离开皇宫,一路跟到这里……”
苍河指着地上浮土,“几年过去了,这土还能毒死一头公牛。”
顾朝颜,“……苍院令要不要给我吃点什么?”
“这是断子绝孙的毒,只对男人有效,对女人也有伤害,伤害不大。”苍河继续往下挖,坑越来越深。
听苍河这么一说,顾朝颜忽然觉得这下面就是葛松,“诞院令是懂得报仇的。”
“注意措辞,惩恶扬善。”
锹铲再次停下来,顾朝颜看到土里埋着一柄半臂长短的桃木剑,“这也是诞院令放的?”
“嗯。”
苍河想起来了,“这剑是师傅亲手刻的。”
越深挖,越惊悚。
继符箓和桃木剑之后,苍河又从下面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曜石,还有十根用牛皮筋捆在一起的白烛。
再往下挖,是草席。
“这是葛松?”
草席之下,尽是枯骨。
奇怪的是,尸体竟然没有腐臭的味道,“师傅埋他之前,用了化尸散。”
苍河盯着那具白骨看了许久,鸳眼变得漆黑如潭,“师傅用心了。”
“我们先把这些带回去。”
苍河也知此处不易久留,于是卷起草席,又带着挖出来的东西走出乱葬岗。
看到两人凯旋,沈屹急忙下车,伸手就要接苍河夹在腋下的桃木剑,指尖才刚触上就被顾朝颜狠狠拽开。